第60章 番外鸣笙起秋风置酒飞冬雪[第2页/共3页]
将被子给七弦裹严实些,温念远才低下头,细细碎碎地吻着他,像在膜拜本身的神祇普通,谨慎翼翼却又流连忘返。
他对这床的大小约莫极是对劲,恰好将阿谁男人圈个满怀,严丝合缝、紧紧相依。
纷繁扬扬的红色雪花自天幕低垂处悠然降落,覆盖了干枯的枝桠,仿佛瞬息开出漫山梨花;覆盖了大地,给单调的色彩换上一身银装素裹;覆盖了屋顶,让那白雪黑瓦之间,显出非常的拙朴敬爱来。
花非花,雾非雾,半夜来,天明去。来如春梦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他真当本身是甚么艳/鬼不成,来得比谁都勤,溜得又这般快。
七弦翻动了两下,还是没抵当住对热源的神驰,贴着温念远的胸膛,将头搁在那遒劲有力的心跳上,微微合上双眼。
但这喧闹并没有保持多久,不过一夜之间,深院飞雪。
他面色沉稳,眼神却和顺,悄悄地看着那小我,半晌,刚昏黄有些睡意,忽觉有几根不循分的手指,一起游移倒他身下,正不循分地盘弄他的衣衫。
不知过了多久,那毫无人气的小屋里俄然传出一声纤细的动静,有火折子翻开的声音,然后,一灯如豆,渐渐亮起,将屋子照成一片暖和的橘黄色。
凛冬一至,万物萧索。
“回床上去,别着凉。”温念远顺手一带,将七弦带回榻上,那被褥还是温的,明显之前阿谁男人一向窝在内里,说不定正酣梦沉香。
但是那重门紧掩,又不似有人迹的模样,反倒平增一分六合空旷了无朝气的模样。
要说温念远风雪夜行了一起吹了一起北风,应当浑身凉意才对,偏他身上却暖和如春,肌肤的温度乃至比凡人还要高一些,在如许酷寒的夜里,实在是不小的引诱。
谷底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潭水,水面已结了薄薄一层冰,光可鉴人,令人称奇的是潭边上,竟有一座小小的院落。
温念远昂首看他,点头,“下雪了。”
“嚯”地展开双眼,温念远目光炯炯,伸手去抓那不怀美意的手指,声音中的一丝嘶哑却出售了他的悸动。
明显早已不惧冷热的身材,竟也无端一凉。
“带了。”
“……别玩火,哥哥。”
“嗯?”他思疑地看了温念远一眼,温念远却又将他抱紧些,“在这里。”
换个温念远更难找的处所。
渐渐地走在雪地里,七弦望着树枝上挂下来的冰凌,漫无目标地胡思乱想。
许是冬夜太寒而体温太暖,又或者他只是还没睡醒不想转动,七弦并没有像平常床笫间那般素净张扬,仿佛化成了一汪温泉水,收敛了锋芒。
“吃点东西再看。”温念远回身,指一指不远处,那边,正支着红泥小火炉,火锅沸腾其上,香气四散,两只酒杯,各摆一边,相依相偎。
恰是数九最寒的时候,山野间大大小小的植物们都早已不见踪迹,多数窝在洞中,于冗长就寝中耗损着一冬的脂肪,要比及明天开春,才会重见天日。
床笫间高凹凸低的喘气声此起彼伏,温念远的手指从七弦的脸上划过,一一形貌他的眉眼鼻唇,仿佛作画普通,谨慎又大胆。
看似已经甜睡的七弦缓缓抬起眼,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俄然微微抬起家,伏过身来,含混地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没在玩火,我在玩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