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鸣笙起秋风置酒飞冬雪[第1页/共3页]
仿佛甜睡经年的妖物鬼怪被惊醒,窗户上映出一道苗条又慵懒的人影,长发悄悄随便披在肩上,仅仅一个影子,已经让报酬之所惑。
如许萧瑟的处所,竟也有火食。
床笫间高凹凸低的喘气声此起彼伏,温念远的手指从七弦的脸上划过,一一形貌他的眉眼鼻唇,仿佛作画普通,谨慎又大胆。
按事理说,轻易长歪的是他才对。
温念远昂首看他,点头,“下雪了。”
温念远略一低头,便能见到那乌黑的发丝红润的嘴唇,心头微有气血翻涌,却见七弦仿佛已昏昏欲睡的模样,毕竟不肯再多动一下,谨慎翼翼地保持着本身的姿式,以免打搅了七弦的困意。
那张床并不大,躺两个大男人明显有些拥堵,不得不紧紧相贴,共享一床被褥。
门内静了半晌,终究,大门被吱嘎一声拉开,只着了一身红色里衣的男人不太耐烦地看了门外人几眼,“我敬爱的弟弟,你一日不掉书袋,就浑身痒痒?”
敛了敛嘴角,七弦兴趣缺缺地顺手拖了一件衣服披上,懒懒下了床,翻开门,风声吼怒而来,裹挟着深冬令人瑟瑟颤栗的寒意,猖獗地扑到他身上。
轻飘飘一句话,温念远却顿觉血液冲脑,将意念中那点挣扎打断、将明智淹没,“你真是——”
他面色沉稳,眼神却和顺,悄悄地看着那小我,半晌,刚昏黄有些睡意,忽觉有几根不循分的手指,一起游移倒他身下,正不循分地盘弄他的衣衫。
他话没有说完,就反手搂着七弦肩膀,将他压在本身身下,深深地吻了下去。
七弦涓滴没有推拒,热忱得有些叫人失措,蛇普通缠上身来,两人吻得难明难分,炎热从身材每一个细胞开端升腾起来,号令着、沸腾着,遣散了夏季的酷寒。
“深更半夜,中间为何而来?”
白衣男人恰是七弦,他撩起眼皮往门外瞧了一眼,“我晓得下雪了,压垮枯枝的声音莫非你听不见?还是你已经无聊到要大半夜来跟我说声下雪了的程度?”
“穿得这般薄弱,如何就出来了?”
屋中并无人应门,那人却并不暴躁,还是不紧不慢地拍门,仿佛笃定这林间小屋必然有人居住一样,敲三下,停下来等一等,然后再敲三下,如此来去。
或许,他该换个住处了,七弦凝眉。
北风其凉,雨雪其滂,惠而好我,联袂同归。
本来就只着了里衣的男人很轻易被卸下了武装,他刁悍地回击去撕温念远的衣服,结束了一吻,戏谑道:“从哪个野男人那边返来,沾了这一身俗味。”
纷繁扬扬的红色雪花自天幕低垂处悠然降落,覆盖了干枯的枝桠,仿佛瞬息开出漫山梨花;覆盖了大地,给单调的色彩换上一身银装素裹;覆盖了屋顶,让那白雪黑瓦之间,显出非常的拙朴敬爱来。
举着筷子感激依风女人的地雷!顿觉人生布对劲义……
林间枝桠失了苍翠色彩,连黄叶都不见几片,反正虬结地摇摆在北风中,竟无半分生趣。
门外的男人沉沉地望着映在窗上那道声音,身上还是雪夜行路的凛冽朔民风味,微微举起手中酒坛,“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渐渐地走在雪地里,七弦望着树枝上挂下来的冰凌,漫无目标地胡思乱想。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如果我说写这么一大堆只因为想吃火锅会被打吗,哈哈哈哈【叉腰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