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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雨连天》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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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第2页/共3页]

苏晋翻身上马,上前一拱手道:“覃大人,此处如何就一个司?东城西城的兵马呢?”

她闻声皮开肉绽的声音,温热的血迸溅到她的脸上身上。

有一刹时,他仿佛看到了苏晋目光深处的兵器之气。

苏晋只觉手骨都将近折了,可在这剧痛之下,脑筋却非常腐败起来。

江主事惊了一跳:“还没出来?”又背动手来回走了几步,喃喃道:“坏了坏了。”

苏晋也不跟他废话,抬手握住他腰间刀柄,一把抽出。

覃照林一把揪过他的衣领,目眦欲裂:“没找着?!”那校尉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憋得满脸通红,覃照林把他推开,啐了一口骂道:“一群废料点心!”

“抽刀子杀?”覃照林生得五大三粗,一抬胳膊就掀起一阵风,将刚爬起来的校尉又扇到地上去,“你脑筋进水了?且不说你能不能分清这里头谁是肇事的谁是平常百姓,就是分得清,这些肇事的即使王八蛋,你敢随便杀?他们但是有身份的举人仕子,没皇命下来,杀一个,赔上你十个猪脑筋都不敷!”

至申不时分,东西二城的兵马司终究在朱雀巷堆积。

但是话音刚落,苏晋掺着许元喆的手一松,电光火石间从靴里拔出一把匕首,扎入牙白衫子的左腿。

覃照林称是。

覃照林身后的茶坊回声而开,礼部的江主事上前来跟覃照林行了个大礼,道:“本日多亏覃批示使庇护,大恩大德,深铭不忘。”

校尉苦着脸问:“那大人您干甚么去啊?”

人潮仿佛池沼泥潭,陷出来便没了方向。

“你的人手已然不敷,还妄图着能以一治百,化腐朽为奇异么?”苏晋负手而立,看人覃照林的眼,斥道:“倘若没法弃取,只会顾此失彼,得不偿失!”

“百来号吧!”覃照林边说边转头扫她一眼,一看竟只是应天府一戋戋知事,顿时头疼地“啧”了一声,嘀咕了一句:“如何来了个不要命的?”才指了指背面的茶坊,不耐烦道:“搁内里儿带着去,别跟这碍眼!”

眼下京师高低全都乱了套,四周都有肇事的人,传闻还稀有名仕子举着“裘舞弊,南北异”的灯号闹到了承天门外。

火线的人背着他们围成一个半圆,隔着人隙,模糊能见靠墙半卧不知存亡的许元喆。

恍忽中,苏晋感觉本身仿佛置身于十二年前的大难当中,周遭的打杀声如变徵之音,她手握一把沾满血的短匕,藏在尸腐味极重的草垛子里,伶仃无援。

熙攘的巷陌仿佛如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将来往的百姓,保持次序的官兵卷出来。间或有肇事的不管地往里冲,有人哭而喊之,有人愤然斥之,有人揭竿欲起,有人极力想挤出人群,却分不清东南西北哪端才有前程,推搡之间,也不知是否将人踩在足下。

平常百姓看到肇事了都会避之不及,只要逆着人群,必定能找到许元喆。

左谦抬手将他二人虚虚一扶,也不出声,反是回身号令道:“众将士听令!布阵!”

苏晋策马立于不远处,环境远比她猜想的糟糕。

这一双本该属于读书人的清隽眸子里藏着星火灼灼,弹指间便可燎原。

说着,抬起一脚踩在苏晋持刀的手上,四周一阵轰笑声。

苏晋稳了稳身形,心想道,这些肇事的既然是冲着落第的仕子来的,那么身为探花的许元喆必然被堵在人潮最里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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