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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瑀灵敏发觉到皇后的情感窜改,赶快说:“赵家哺育出如许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目无纲常法纪的女子,有何颜面立牌坊?且赵家竟然没有将她逐出族谱,二房在赵老太太的庇护下,吃香喝辣,过得顺利极了……”
看到母亲虔诚的模样,赵瑀不由发笑,“这不算劫数,风波也没有畴昔,该找我的人还没来呢!”
赵瑀砸了娘家贞节牌坊的动静,在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就算凄苦的秋雨,也未能消去半点热度。
“可你如许做,岂不是和赵家完整分裂?哪有出嫁女这么逼迫娘家的!”话音刚落,皇后蓦地明白过来,这个赵瑀,就是要借此奉告别人,她和赵家不是一起的。
得,砸牌坊倒成了挡箭牌!
一场秋雨一场寒,刚踏入十月的门槛,都城的气候已是清寒逼人,各处的枯叶衰草伸直着瑟瑟颤栗,更显得六合一片肃杀。
齐王一屁股坐在劈面,把一个折子扔到他面前,老迈不客气说道:“给我看看,这条陈可行不成行?”
他一目十行看完,合上折子,“这个鼓励孀妇再嫁,有点意义,不过我再给你加一条,军户的老婆,不得再醮——男人在火线兵戈,必须得让他们心安。”
齐王踱出去,见状撇撇嘴,“李诫,快把你嘴角往下拉拉,都翘天上去了!”
皇后一怔,赵家的家务,她的确不清楚,若真如赵瑀所言,赵家做的就不大安妥了。
皇后心中更加不悦,连带着面上也显出几分,“照你这么一说,合着是本宫多管闲事,委曲你了!”
皇后不免有几分惊奇,“砸牌坊这么大的事,的确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便是本宫都不敢,怎的你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赵瑀不由泪光点点,感喟道:“娘娘,臣妇也不想啊。亲有过,儿不得不谏,谏不入,也只能学一学朝堂上的铮臣,给他们来个警省!”
暮春季候阴雨不竭,虽不像夏天那般暴雨如注,倒是飘摇若雾,精密如丝,缠缠绵绵地下个不断。
赵瑀识相地起家辞职了。
动静很快传到了河南,李诫坐在帅营,捧着赵瑀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不住感慨自家媳妇儿就是聪明!
但就此放过这个把柄,她又实在不甘心,“赵家有错,那你也不该该砸了牌坊,理应上表朝廷,由官府收回旌表。”
“太太——”莲心气喘吁吁跑来,“内里,呼呼……宫里来人了……”
王氏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偷偷叮咛女儿,“早不叫晚不叫,偏这档口上叫你进宫,如果真是因为牌坊的事,孩子,你就说是我让你砸的,母命难为,你也是迫不得已。记着了啊,皇后要究查你的错,你就往母切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