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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蚍蜉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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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外援(一)[第1页/共4页]

话了,满座皆惊。

侯大贵回道:“山神庙远近数十里荒无火食,情势全在老常你掌控中。既如此,又何必焦急要将我几个请回营去。坐下再谈两句不打紧吧。”

一样的,常国安很清楚,罗汝才之以是用他,只不过看上了贰心机周到、长于领兵的才调。要说核心奥妙与决定性目标,是向来不会聘请他参与的。被当作东西操纵的滋味不好受,常国安不结壮。但如果能归附朝廷,那么环境就完整不一样。他不必再为了苟活而凭借任何人,即使偶尔要依托别人,那也只是在具有独立性前提下的合作了。

客岁四月,因张献忠、马守应及罗汝才等流寇东犯乃至南直隶,朝议皆觉得要剿平流寇,必须先困其势,一如提壶打水,若壶破水溢,则覆水难收。杨嗣昌殚精竭虑,提出了“四正六隅十面张网”之策作为“大肆平贼”的指导性目标。大抵打算以陕西、河南、湖广、江北为四正,四巡抚分剿而专防;以延绥、山西、山东、江南、江西、四川为六隅,六巡抚分防而协剿,是谓十面之网。别的更有总督、总理随贼所向,专事征讨。

侯大贵道:“几位都是聪明人,自知鄙人想说甚么。”继而咽口唾沫,“大明合当该亡,只不过毕竟立朝二百年来年死而难僵。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强而反攻则我等暂退,如许才算明智。忍得一时,只需静俟其变,顺势而起,必见月明。”这些话,有很多都是从赵当世以及昌则玉等处听来学来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这些人待久了,耳濡目染间潜移默化,侯大贵本身的眼界和境地一样上升很多。

早在万历四十六年玄月,因为辽东军费用度激增,朝廷便决定在每亩地步原有征收定额的根本上,加派三厘五毫。次年十月,又加派三厘五毫。至第三年三月,再加派二厘。三年累加每亩加派九厘税银。到了崇祯三年,时任兵部尚书梁廷栋请“乃于九厘外,亩复征三厘”,如此一来,停止本年,只辽饷一项,便增加至九百万两。

这也是为甚么他们一度对侯大贵面露凶光。他们不忿,他们恐忧。

常国安嘲笑道:“论抓机遇,无出贵营右者。”

常国安闻言,看了看贺锦等人,这些人都侧头歪脑、闷闷不乐,略略思考乃道:“尚可。”

现在明廷是以“十面张网”之策需增兵十二万,兵费腾升。故而在崇祯十年改因粮为均输,还是粮额每亩加征六合,每石折银八钱,并加征银一分四毫九丝,天下高低合为三百三十万两,称为“剿饷”。

侯大贵道:“尚可?但是我刚才与左金王他们扳谈,传闻情势不容悲观。”

辽、剿二饷统共征收一千二百余两,于百姓而言自是严格剥削,反观明廷,压力亦不算小。迫于实际,考虑一味剿杀本钱过大,崇祯在与阁臣、亲信会商筹议后,终究定下“剿抚并施”的战略。

熊文灿本但愿以在福建招安郑芝龙的经历继而招安流寇,但如许的设法即便是被招安的流寇,也嗤之以鼻。张献忠就笑着对部下说过“此欲芝龙我也”、“是欲刘香我也”之类的话。他能明白,对熊文灿的心机,杨嗣昌等人也不会瞧不明白。

李万庆、蔺养成、刘希尧听罢皆笑,蔺养成更端起酒碗道:“看不出老常另有这份气度。就凭这儿,我敬你一碗,为我们昔日的争论道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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