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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田村虽住的都是些凡人,但多少也和修真界搭着点边,比如说张水儿就有个表叔公在某某门派谋了个外门管事的位子,虽说修为不高阳寿将尽,但也有几分震慑感化,不然就凭张水儿那掐尖要强动不动就获咎人的性子,早就没人肯理她了。再说霜华家里,固然对外总说没甚来源,就是普浅显通的庄户人家,但别人瞧见容锦娘绣的那避尘符,那里肯信,反而更加感觉她们来源不凡,倒也省去了很多费事。
转眼又过了六年,青木镇上大家都知镇东七八里外的下田村有个叫容锦娘的绣姑,做得一手好绣活,经她之手的服饰凡尘不染,早上穿出去时甚么样早晨返来还是甚么样,只一样不好,她绣出来的避尘符都泛着淡淡的青绿色,多少有些影响美妙。容锦娘另有个女儿,年方十岁,闺名霜华,却没有学到她娘的半分离艺,反而常常捣鼓些草药,不过也难怪,这孩子天生体弱,一个月里倒有半个月是病着的,不是发热就是寒症,俗话说久病成医,这话应在她身上倒是恰好。
不过神医是真,但霜华买这些草药向来都不是为了治病,她的恶疾得以减缓也绝非草药之功。
娘俩吃过午餐,霜华在院里走动着消食,眼力看着自家的小院,心中的高兴满得就要溢出来。
三个小女人的年纪相差不大,夏小双十三岁,张水儿十一,霜华最小,但也有十岁了,三人又同在点翠山上采茶,以是走得稍近一些,不过平时玩耍的时候张水儿可不爱叫霜华,霜华生得好,同龄的男孩子都喜好围着她转,偏生她又是一副荏弱姿势,两人站一块儿别人都夸霜华温馨,她娘就老爱说:“你就是活脱脱一疯丫头,学学人家霜华,那才是女儿家该有的模样!”
铜子儿不值钱,一两银子能换一吊钱,也就是一千五百个铜子儿,将一吊钱分红很多份,用红线串着,多用作找零用,只能买些小零嘴儿,但霜华还是仔细心细地收了起来,这些能够拿去村里买柴禾,二十个铜子儿一捆,极便宜。
霜华摸摸尖得戳人的下巴,忧?的说:“我吃的很多了,约莫是在长个,只见竖长不见横长。”
告别了顾德昌,霜华又买了一只能吹出百灵鸟叫声的铜哨,方欢欢乐喜地归去了。
此时已过了两年多,当初的小宝宝现在已会说会走,许是一向在外驰驱的原因,小女人较同龄人来讲要早慧很多,锦娘心疼女儿,又思忖大衍州乃修真圣地,便是程家也不敢来此闹腾,便在此定居下来。
霜华抿着嘴笑了笑,说:“不过眼疾手快四个字,周管事都教诲过的。”
张水儿“哦”了一声,那语气倒是较着的不信赖,霜华也未几解释,提了提背篓,脚步一点不慢地往村庄里赶。
夏小双瞥了一眼这边扑蝶那边采花的张水儿,掐着霜华的小腰暗笑:“你这丫头便可劲装吧!”
张水儿撅着嘴,朝她翻了个白眼,又去拉霜华,甜滋滋的说:“霜华,你必定有甚么诀窍吧,奉告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