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变数[第3页/共5页]
长安的声音非常独特, 乍一听脆脆绵绵的像是女子的声音,但是谛听又觉声线发沉, 起调锋利, 尾音也形于铿锵, 与女子的柔婉清美天壤之别。
长安正要再给他们迎头痛击,殿外忽出去一名四十余岁中等个头的男人。
那中年男人递上一封信去,恭敬道:“王爷幼时曾见过我,这么多年畴昔,不记得,也是理所该当的。”
刘光初见他不消通报就能进殿,正迷惑,细细看他的脸,又觉有些熟谙,一时不能肯定道:“你、你是……”
提起此事,刘光初的神采又沉了下去,道:“表舅你都闻声了。”
刘光初看完了信,恍然道:“哦,本来你是我表舅啊,怪道我看你有些眼熟。来人,快,给我表舅添置桌椅……”
长安高低打量着这男人,回想起他进殿时那句收场白,只觉来者不善。
彭耀祖:“……”
当然,这份打动她不会形之于表,只会付之以行。连钟羡都为她扯谎了,这一仗又如何能够不赢?
念至此,他也不正面答复长安的发问,只道:“既然你说我曾于赢烨出城时夹道相送是因为未曾想过你们这些被俘之人还能活着返来,那当日被赢烨带走的也不但你一人。钟大人,末将在此之前虽与您未曾会面,但大人谦谦君子不欺暗室之名早已如雷贯耳,请你为末将作证,赢烨出城当日,你是否看到外头有甚么人在夹道相送?”
刘光初心中一震,想起长安曾对他说过的话,便拿眼去看长安,却见长安看着何松元,唇角一抹稍显轻视的浅笑。
刘光初听长安提起美女,心中想起彭家劫纪家姐弟一事,本来已是起了疑,再听到长安描述本身的亲人被搏斗时的惨状,更是悲忿交集。这一腔郁卒之情无处宣泄,不免就迁怒到彭耀祖等人的护主倒霉上去。他刘家几近死绝,而他们身为部属的却分毫未伤,这是甚么事理?说甚么都没事理!
“彭将军,这位长安安公公是本王的故交。安公公, 这位就是我兖州的戍南将军彭耀祖。”刘光初已然微醺, 兴趣勃勃地为二人做先容道。
“王爷,请您勿信小人调拨,赢烨出城当日带了好几辆王府的马车,末将等不能肯定王府家眷是否在车上,兼之听闻赢烨其人刚愎自用好杀成性,为保王府家眷的安然,再加上不明赢烨是否有策应,上面也没有个能统揽全局之人,是故末将等未敢轻举妄动,实在是投鼠忌器,而非背主求荣。”彭耀祖向刘光初解释道。
“砰!”
“彭将军所言不错,勾搭逆首这般大的罪名无凭无据随便往人头上扣,安公公这是欺我们兖州武将无人相护吗?你将我们兖州之主置于那边?”中间有武将拥戴彭耀祖道,毕竟长安给彭耀祖扣的罪名是夹道欢迎赢烨的职员之一,谁晓得她这个道上另有多少人。
此言一出, 满殿皆静。
无凭无据之下,如许的控告彭耀祖如何敢认?只得道:“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你若过分解读,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也不必问我。”
长放心中并没有甚么颠簸,倒是有些打动。她早就推测他会两不相帮,却未曾想到,在原则与感情的衡量之下,他到底还是挑选偏帮她。因为当日,她和他都是坐在马车的最内里的,他为她,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