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体用[第2页/共5页]

却说玉姐到了林老安人处，如此这般一说，林老安人不免道：“你万不成学了你娘与你外婆，两个都是没用！”秀英幼时，她也总这般说，说只要休学素姐一个，现在秀英亦成了“不成学”。

程谦冷静将玉姐放到地上，把她臀上拍了两下：“去罢。”看着玉姐一步三转头去了林老安人处，方出门去送礼，与各家联络。

这些且不算大事，有一件：程老太公时，他是户主，现在程老太公既亡，家中便是没了户主，须得另一户主――这便犯了愁。

林秀才道：“秀英也是不幸！我也听了些风声儿，怎地忽地发怒跤了一跌？这却不是贤能女子作派，只盼她早些觉悟方好，甚样男人不好似水才子，偏好瞋目金刚？”

程谦应了。

玉姐冷静听着，也不辩驳，心中却想，外婆哭时哭得人头疼，然与念郎他娘对着哭，也实有效哩。娘这回遭了罪，家下、四邻，谁个又不怕她了？各有效哩。先生曾言，须明体用，外婆与娘作为，乃是“用”；安家宁宅，不受人欺又得人尊敬，方是“体”。既合了道义伦理，又得实惠，将事做好，到处便宜，才是体用双得。[1]

林秀才道：“不忍也须得与她说明白了！上回改契，我也，十年之契，另有几年？玉姐过年就六岁了，姑母自家算来。秀英还要守孝，出了孝，将养了身子，便是立时生养，也不定这孩子姓甚！做人家娘子，能与自家做媳妇普通对丈夫朝打夕骂？如许儿媳妇，姑母乐意要？劝得住便劝，劝不住，打也要打得她诚恳了！挨自家打，总比挨别人家打强！”

林秀才又传授了林老安人很多事项，不过是看好程家独苗玉姐，再则严管秀英，令其将养：“好强也不看时候儿，偏要好丈夫强。她那脾气，不似女子，倒似个男人。姑母且想，谁个男人娶妻不娶女，倒要娶个男人！休教谦郎自说不是娶个女娘，倒是迎个丈夫来！”

中国当代固然有法律，但是与英美法系类似一点是有判例法，同时法官自在裁量权也很大“法理不过情面”。这就会形成究竟上，女儿能够分得部分遗产，像是有担当权。实际上有担当权是无子状况下女儿与赘婿，有子状况下女后代婿，所能分得财产，一观点令，二看是否入赘，另有遗言等，并要看官员判词。同时不能违背父死子继大原则，养子、嗣子，礼法上是同亲子，即凡是环境下，女子还是没有担当权，能分多少，看遗言、判官，另有嗣子品德。

林老安人把林秀才双手紧紧握住：“还是你说得实！老是她鲁莽，遇事竟不与我们商讨，孙半子看她卧病面上且不与计算，内心不定如何想哩。这一家高低，不过仗着老鬼待孙半子一丝交谊，支令人家哩。今后都要看他神采度日哩。”

林秀才见姑母不肯再言，心下犯起嘀咕来，暗道，姑母家夙来会办事，手头又松，我便直白说了，她还能亏了我这侄儿不成？何必要做讹诈亲戚小人？罢罢，真说了罢，咳嗽一声道：“还是情，须是素姐为户主方合礼法。素姐实顶不得大用，不如以秀英为户主，即使几年后秀英归了洪家，这几年莫非就不过糊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