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诡计[第1页/共5页]
家中人如何敢拦她?一道扎煞动手,一道飞奔去请老安人。秀英心中正躁,分歧跌了一跤,未几时便见了红。小喜是秀英侍婢,捧砚是程谦书僮,两个平素也眉来眼去一回,见此情状,抓了门上小我,与他两把钱,叫他说与捧砚去。
要收这铺子折价,少不得轰动官府,抽头儿不要也罢。当下禀了然东主,拿着借券,往余家收债。也幸亏是余家财力,总算上倒好有3、四十万,但是这里头又有铺子、地步等,另有做买卖本金、又有族人要照顾,哪有这些现银?
家中放上二千银子已是极余裕人家了,余太公纵是将儿子打死,也变不出这很多钱来。独生儿子又不能端的打死了,只得将那不要紧铺子卖出来。又拿帖子与县、府二处讨情面,安知这两处赢了他家银子,家中父亲故把儿子打了一顿,勒令闭门读书,钱却未曾还来。
余太公外人面前装完孙子,返来将一双后代各打一顿,又将婢女采了来,她身契原余二姐手上,小小丫头如何走得脱?婢女此时方晓得怕,哭叫告饶。余太公对自家女儿不忍,对旁人女儿倒忍心:“打死个奴婢赎罪钱我倒好有!”
捧砚非常难堪,然他又是程家仆人,只得连着婢女与好处,一同退还婢女:“姑爷不收哩,你原是程家婢,现做这等事,不好哩。”婢女啐道:“好个大哥哥,先时收我好处时怎地不说?待办成,又来充好人哩。”
余大郎原也不笨,向来胜负稀有。却不想程谦做局高超,也不私残局,只往那赌坊里去。赌坊做就是那勾得你不想走,输了借债也要赌活动。寒天里,点几盏昏灯,火盆烧得旺旺,又斟来酒食,再燃浓香。四下里一片喊杀声,激得人热血沸腾。余大郎毕竟不如乃父老江湖,四周又是起哄之人。程谦少时赌很多了,手腕也好,明里暗里与另两家喂牌,自家也小赢一些,又输一些,次后大赢一回,老是余大郎输很多。
又问:“谁与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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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婢女年纪虽小,心眼却多,已过十岁,这年代,十3、四岁便有出嫁,她已晓一些男女之事,余二姐内心口上不离程谦,另有甚不懂?拿了余二姐针线,便往捧砚等,口上抹蜜,又把余二姐与赏钱分了些儿与捧砚。捧砚故是程家买来,然与程谦相处日久,倒是方向程谦些儿,悄悄拿来与程谦。
两家公子皆是读书人,墨客们还赞他们“风骚俶傥”、“令媛散还复来”、“手腕好”、“萧洒”。余太公骂两府无耻,又见来收债是他朋友仇家,便疑这两处同谋。但是自家儿子不争气是真,自来民不与官斗,族侄离得甚远,鞭长莫及。他也硬气,偏不拿铺子折与借主,宁肯押与别家换银子还债,也不肯便宜了这混账!
他也不是自家开赌坊,不然何故有这些银子?纵程家这等中等人家,倾家算上,不过万余两家业,连同林老安人嫁奁,也不敷两万之数,这且是四代运营,又未曾分炊。赖三儿倒是背后有人,他那店主,想这些铺子也有些光阴了……
余二姐道:“她出错,该卖她,怎地你也一同卖出来了?”
只想不到,这余二姐真是宿世冤孽,直如疯魔普通,竟是等也等不得。初时隔数日程谦便要叫余家父子拐到家中说话,她还能偷看几眼,以解心中相思。暗里里做着针线,心口也有安慰。不想程谦也不是个傻子,一次两次,总觉有人窥视。再则余二姐悄躲起来看得出神,身上环珮可不就会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