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诡计[第1页/共5页]
也是合该有事,秀英这一胎比上一胎受家中看重,束缚得她紧,又因上一胎生了个女儿,唯恐再生出一个女儿来,她比上一次焦心,只因长辈目光殷殷,她才强忍这几个月,早要忍不住了。偏家中因她近温馨,渐放下心来,余二姐一封尽是思慕之词信,便入了秀英之手。
只想不到,这余二姐真是宿世冤孽,直如疯魔普通,竟是等也等不得。初时隔数日程谦便要叫余家父子拐到家中说话,她还能偷看几眼,以解心中相思。暗里里做着针线,心口也有安慰。不想程谦也不是个傻子,一次两次,总觉有人窥视。再则余二姐悄躲起来看得出神,身上环珮可不就会轻响?
喝令把婢女打死,也只算作“失手”,并不是“成心”,脱手又不是他。县、府因坑了他家银子,且余家现在实是惨痛,又是伤婢之事,止罚些银子了账。
要收这铺子折价,少不得轰动官府,抽头儿不要也罢。当下禀了然东主,拿着借券,往余家收债。也幸亏是余家财力,总算上倒好有3、四十万,但是这里头又有铺子、地步等,另有做买卖本金、又有族人要照顾,哪有这些现银?
程谦说完,冲出门去,只听咕咚一声,门外朵儿道:“姐儿!”倒是玉姐老弊端又犯,见景象不对,自跑来偷听了。家中正乱,竟无人发觉。林老安人跳将起来:“我儿!”程谦俯□,玉姐抬开端,程谦伸手将她抱起:“你来这里做甚么?归去歇着。”顺手将玉姐身上灰尘拍了拍。
县令公子得了数珠等物并银子合算总有两万之数,知府公子手气好,名砚一类与银钱相加,倒好有两万五千之数,余下悉便宜了程谦。赌坊里也不是现银,是驰名号大商号发银票,每往柜上兑钱,却要千分里取三作酬钱。这三分耗损,自又算余大郎头上。程谦抽出十张十两银票,散与赌坊荷官小厮等。县令公子见了,也把一块羊脂玉佩与了开赌坊赖三儿,知府公子捻只镶宝嵌玉镯子也抛与赖三儿。
人是王妈妈领了来,把两个又一套夸:“果儿针线极好,话也未几,是本份。婢女倒是个各式聪明,眼都会说话。只因程家姐儿年方五岁,与她们差得略大了,那家倒好要与姐儿普通大,打小儿养作亲信,初时说大几岁先看着,合得来便使,不想实是差得太大,玩不作一处,现他家姐儿那边,止一个五岁丫头,还说要买个小些儿哩。”
岂知婢女年纪虽小,心眼却多,已过十岁,这年代,十3、四岁便有出嫁,她已晓一些男女之事,余二姐内心口上不离程谦,另有甚不懂?拿了余二姐针线,便往捧砚等,口上抹蜜,又把余二姐与赏钱分了些儿与捧砚。捧砚故是程家买来,然与程谦相处日久,倒是方向程谦些儿,悄悄拿来与程谦。
又问:“谁与你改?”
却说这余二姐一颗心,总往程谦身上打转,百口叫她气得没了脾气。余太公已定个计来,要赚这程谦来做半子,口上念着“后代都是债”,细细考虑,自已止有一子,有一个半子来相帮,也不算差。想来程家也有力与自家一争,又多赔些银钱,拿捏着人家命脉,连程谦头前闺女都想好了前程,余太公感觉自家办事也不算太欺负人。
捧砚非常难堪,然他又是程家仆人,只得连着婢女与好处,一同退还婢女:“姑爷不收哩,你原是程家婢,现做这等事,不好哩。”婢女啐道:“好个大哥哥,先时收我好处时怎地不说?待办成,又来充好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