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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太公想得甚是殷勤,恰此时,京中又有动静,沈尚书事因朝中有人作梗,昭雪之事不了了之。余太公又放下心来,并不焦急了,命儿子余大郎多与程谦相处。
余大郎受命而去,他亦是个年青人,家里有钱,也为他延请名师,也与他锦衣玉食,不特读书识字,凡是年青公子时髦玩艺儿他都晓得。又余太公近至江州要与县令、知府靠近,不巧未赶上节日,二位家中又无人做生日,只得转而与两位家中公子玩些摴蒲一类游戏,成心输些财帛与这两位。余大郎便寻了程谦凑作一局,用心输些银钱。
林老安人掀掀眼皮:“她做鞋扎了姐儿脚,我只好发卖了她,留你一个统辖着姐儿罢咧。你想得倒好!” 但是又无实据。
程谦初登门时,余太公也是一张笑容,客气得很。待观程谦去处,始当真起来,却也只当作本地一个有力人家罢了。彼时车子文恰是个陪客,程谦走后,余太公与车子文叙话,尚无此意,亦不提及甚么沈尚书公子一类话。这隔未几久,又提起这话头儿来,未免令人生疑。
秀英道:“可不敢劳动妈妈了,我姐儿挨一遭扎就够了。”
程谦因余大郎说:“来往我家这些人,我皆看不中意,唯与世兄一见仍旧。我初至江州,甚都不熟,还须仰仗世兄。”又请程谦代为引见些人,又说要见县令、知府家公子等。程谦因余家要租他家仓栈等事,亦不好推拒。而后便是余大郎使钱,接待两家公子,程谦经常作陪。
王妈妈领了两人归去,一个扇了几巴掌,拷问起来。两个大口叫冤,王妈妈嘲笑,指着婢女道:“小妇养道我不晓得哩,你那心眼子多哩,哪个你都要奉迎,哪个你都要压着,原你家时,好掐尖占先,现在又犯老弊端儿了罢?我原看你是个聪明,未曾想蠢成这般!你还道人看不出来哩?!”
余太公却想着程谦作为,也罢,哪怕不是沈尚书公子,单看人物也不太差。虽不是个官儿,倒是个灵醒人儿。先拢住他,再看两日,若他真有些本领,能考个举人进士,划拉到手里也不算亏。做过赘婿说出来不好听,但是出些钱,与他改了户籍他抹了此节,还是是明净人家。想那程家人相薄弱,也不好强争,又已有个姐儿了,多与他们些银钱,也算赔偿。至于程谦阿谁女儿,要他当作自家孙女儿照看也可,所谓和蔼生财。
朵儿急得要哭:“姐儿坐下。”忙又去取了玉姐旧鞋来。李妈妈闻得朵儿叫声,奔来过来问:“甚事大喊小叫?”玉姐道:“扎了脚,有些儿疼。”果儿脸也白了,忙跪了下来:“我做了双鞋,姐儿一上脚,就扎了,我、我也不知是为何。”
余二姐寻死觅活,只要程谦一个:“不是他,我甘心死,凭你寻甚样人,纵捆上了轿儿,也拜不得堂。入了洞房,我便与你半子招认!”凡是骨肉相争,一方以死相逼,另一便利难以抵挡。玉姐要习武,用是绝食,余二姐要程谦,用也是这一招。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会有同窗以为这两只会仳离捏?
程谦捏着酒盅道:“余兄醉了,我已有妻有女。”
一时羞红了脸。
主仆二人思前想后,万分不解,莫非是玉姐见婢女挨着外祖母,故尔不喜她了?这婢女服侍得极好,既不足力,也不必就长玉姐跟前了不是?也谈不是“背主”、“攀高枝”。不免把婢女叫来一审。婢女哭道:“奴只因姐儿使送茶果与安人,方与安人见面。遇着安人说经籍字小,奴与安人读过几次罢了。安人就与奴改了名字,奴、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