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追打[第2页/共4页]

作者有话要说：[1]架空架空，本文年龄都按实岁来算～

苏先生拨弄好久，玉姐听着算盘珠儿噼啪作响，看着苏先内行指翻飞，还道内有关窍，用力瞅着。忽听苏先生道：“这要如何用？”

众街坊听了皆叹，道是陆氏命不好，先是投错胎，父母不慈，拿她与个白叟作填房；次是所遇非人，年青守寡；继而是继子不孝，撵她出门。是以街坊也渐看顾于她，也不甚计算她守孝，倒邀她走动一二。念郎也渐识街坊玩伴。

两人各瞧了对方手里式样鲜，便换了过来，又相互抛了耍。玉姐回到家中，秀英又查一回她所携之物，见没丢甚要紧物件。玉姐对劲道：“我又不傻，才不做那冤大头哩。月姐好，我只与她一道作戏耍子，这是使阿婆与我阿谁换。”

玉姐道：“记下了。”

又要夺玉姐手中灯笼往地下摔踩，玉姐手时东西，岂是好夺？一夺二夺没夺下。娥姐道：“你是小儿郎，她是姐儿，当让着她。且她确是都雅哩。”娥姐发话，文郎等原就偏疼玉姐一齐开腔，哪个管你爹是不是游大户？！又有看热烈李家二姐等，也说：“娥姐说是，便是。”

一年下来，街坊也知这陆氏娘家贫寒，父亲虽中了秀才，却已死了，母亲不得已将她嫁往游家，却拿聘礼为她兄弟娶妻造房读书。现在还要希冀她补助一二。游大户一死，继子便不肯空养这便宜舅家一家子，亦不肯让这小兄弟念郎分薄了产业。为何？陆氏年青，游大户心疼她，世时于陆家多有帮衬，陆氏兄弟于街上遇着游大户儿子，且要摆一摆舅家谱。游家眼里，陆家就是一家叫花子，典了女儿来，游家使女也是如此买将来——却硬要做妻，游大户不知发甚么昏，竟然也允了。

今后数日也如此过来，又有各家街坊有甚好物，也互通个有无。就连陆氏母子那边，也有相赠。陆氏使个婆子拎一食盒茶果来：“我家娘子命我来，上复娘子，守孝人家，不便走动。府上与果子极好吃，哥儿爱哩。咱家也有些果子，还请府上别嫌弃。”

程秀英道：“束脩还用你？我早备下哩，先生面前，少说这些俗气话，你尽管出来磕了头，说了吉利话儿就是。不准讨要东西，记下了？”

玉姐恨恨提着念珠返来了。

娥姐年长，晓得这不是好话，连啐几口：“呸呸呸！你不学好！”拉着玉姐道，“我们一处玩去，不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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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郎怒道：“她家没儿子，她爹是倒插门儿，可不是绝户？！我说实话来，偏你们美意！她一家子要绝香灯，没人上坟，且受人欺哩，且要赔钱！”

旁人只是旁观，秀英顿时火起，喝道：“玉姐返来！”

街上玉姐又看中一盏走马灯，林老安人不吝买它，倒是无手拿它，还是叫来安儿先拿了。

回到厚德巷，各家哥儿姐儿亦是各提一盏灯，有里正家里成哥儿把着盏打转儿，转得自家头晕，脚下一软跌坐下来，手中失了灯，跌破了灯笼，复又大哭起来。

又往苏先生处拜年，苏先生束脩程老太公自是不会剥削，早早清了上一年，又付了下一年。苏先生年前去街上一转，反手拣文房四宝买了一套来，权充作压岁钱给了玉姐。程谦算不得他门生，至今犹算是女儿陪读，便不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