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稻种[第2页/共4页]
不想这皇太后天生与她犯冲,凡皇太后喜好饮食,皆是玉姐不喜,凡玉姐喜好游戏,亦是皇太后讨厌。
田晃见九哥又有笑容,便劝道:“虽如此,那稻种倒是极佳,或可解忧。”
玉姐见他色彩少缓,便笑道:“漕粮船要经了官府征支出库这一道手续,却不是费时候儿?这却不必挂记,这粮是买自南边,却一定会与百姓有关碍。李长福一是收了很多陈米,凡有米,陈米便要贱卖。遣他往南边儿去,也是与胡商做买卖,他倒机警,自南些处所儿收了旁人家很多米来。连金银也不消很多,那些个蛮邦可认咱铜钱哩。”
淑太妃看眼里,却与孝愍太子妃道:“她两个一南一北,如何能说到一处去?”这两个于先帝时友情倒是平平,现在却各因孤傲,又都有女儿要操心,因处境类似,反而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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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诸人默许了体例,保不齐先贤也是这般干,不然何故有这般多祈雨得雨功德?官家是开朝廷,又不是开天庭,收税归他管,下雨却不由他作主,只得另辟门路。
朱震见这“凡开垦之田归大家”一条,道:“现在,须遴派公道廉洁之官前去,以防生变。又,屯田本为和缓兼并之事,臣恐豪强之族借开垦之机行兼并之实。请定每丁垦田之上限。”
九哥已是几日未曾得好睡了,见着李长泽来,抬眼道:“卿且坐。”李长泽看他双眼之下皆有青痕,面色青中带黄,不由劝道:“官家且保重身材,休要熬得太狠。年青时仗着根柢好便不料,到老了便要刻苦头哩。”
能睡得着时已是烧了高香,多是躺着展转反侧,令玉姐也跟着烦躁起来。她亦知九哥祈雨之事,心想之事不成,总归不是件功德,自那今后,九哥便愈发不安,玉姐也不好深劝他了。却只听九哥自言自语漏出一两句,乃是国库又要花干了,本年收成却极不好。
监正无端叫辅弼训了一通,也是憋了一肚怨气。常日里以他一五品安逸官,得蒙辅弼相召,当喜上眉梢。本日倒是叫召来骂,倒是怒心头。想他昔日也是个进士出身,只是朝廷以其才调有限、他又没个门路、不大会仕进儿,现在五十岁了才蹉跎成个五品官儿,且非要职。
丁玮见地多些儿,看了便说:“臣昔日家时见过,这稻种与中土分歧,却好些哩。既耐旱,又不择地而生,且自种至收,仅五十余日即得,端是好物!南边一些处所儿也种,却未及推行。若要屯田,此物是适宜。西南亦湿热之地,只不知官家,从那边得来?”
言毕,两人相视而笑。
九哥祈雨,宰相作陪,皆斋戒沐浴。虽都是读书人,祷告之时倒是至心诚意。哪知老天爷偏不与他们这个面子。官家祈雨而未得,天上一丝云朵也无,世民气头好似压着厚重乌云普通。
王氏戏言:“正因道分歧,才须有人弥合。”
李长泽与九哥商讨这几个月,早将这舆图烂熟于心,两个竟日里翻来覆去地看,看这图,那边水土好可开垦、那边当筑路、那边可迁多少人,都一一列了然。李长泽故将头儿一伸,看了一眼道:“官家看这做甚?”
玉姐将这些米粮托付九哥时,九哥大为诧异:“如何这般早来?这般收买,可会误着南边百姓缴租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