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4征兆[第2页/共4页]

母女两个说一回话，秀英辞去。

九哥心道，这淑太妃若当年做了皇后，总要比那一名好些儿。便也和颜以对，见着广平长公主也叫“阿姐”，对着王氏之女也夸了郑隆几句。又想太皇太后毕竟是有年龄白叟，若非用心肇事，倒也颇通事理，倒有几分可敬。

玉姐道：“那也便罢了。好与娘说一声儿，他们出息不这些个上头。”秀英道：“娘娘说事理我都懂，只是挣出息为是甚？除开为民请命，还不是为了吃穿？”玉姐哑然。还是秀英见玉姐面色不多数雅，自说自话：“咱也不敢贪婪，说百顷便百顷。”玉姐发笑道：“娘可记取了这个话。”

九哥来时，玉姐便将金哥中了秀才，将要结婚之事说与九哥来听。九哥于江州时同金哥颇熟，笑道：“咱便也凑个热烈，多与他些贺仪。”又思金哥将要分出去住，好多看顾些儿，届时可表示郦玉堂一家、王氏之女郡主等往去道贺。

九哥做人嗣孙，纵有老婆前支应，也于理政以外常往问候。又扣问太医，究竟为何。本朝倒不兴个“治不好朕杀你百口”，太皇太后又是高寿之人，太医内心安闲，面上也作愁苦状，回道：“臣与官家说实话，太皇太后寿高，都是些个丰年纪人弊端儿，只好静养，且看天意。若叫臣等将太皇太后治到如年青人，抑如果保着长生不老，那倒是神仙活动，非臣等力所能及了――臣等不敢欺君。”

不想太医偏又来叫人讨厌，传闻太皇太后吃药后又吃糖，忙来劝：“吃这药，还须少吃糖为妙。”太皇太后极活力，然说话却不紧不慢：“这是要苦死我么？”太医连说不敢，复谨慎道：“臣这里倒有道甜水体例，虽不如糖来得甜，却可解苦味。”

玉姐复言：“皇太后与淑太妃皆侍疾来，两位妹子却无人照看了。”因言将这两个小交与先帝留下一个老秀士把守。这老秀士平素吃斋念佛，又无个亲生后代，于两宫面前好似个桌子、椅子，一言不发。今太皇太后病重，无人分拨她活计，正颇不自安，听着有调派，却正合她意。

王氏内心极明白，皇后这是不想与皇太后对上，便要用着她了。她却并不料，她哑忍是为着女儿，现在女儿也出门子了，前日报说有身子了，只消生个儿子，便是站稳了，她也不须担忧因她待皇太后不好，坏了女儿名声使女儿嫁不出去。王氏与皇太后仇恨，这辈子也清不了，不与皇太后添添堵，她恐怕身后无颜见孝愍太子哩。

秀英道：“是哩，房儿都与他清算好了，只等中了，便好与亲家说，叫他娶妻过门。”

――――――――――――――――――――――――――――――――

她两个倒好似亲祖孙普通了，看得淑太妃不由感喟。

头一天该着是玉姐当班，皇太后一甩袖儿，回慈明殿去了。留下玉姐与淑太妃等看顾太皇太后，说是看顾，太皇太后身侧自有宫女寺人，这些小我奉养日久，比之娘娘们会服侍人。玉姐与淑太妃等不过守着榻前谈天罢了，玉姐细细打量淑太妃，却见淑太妃说不几句，便要拿眼睛略看一看太皇太后，不由悄悄点头，这才是端的体贴太皇太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