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可乐[第3页/共3页]

此事便议定。

洪谦掌大理寺好久，终究遇着一件奇案。倒是一个孀妇，前夫留下三个儿子，家中不贫不富，薄有几亩田产，既不想再醮，儿子又小，没个男人不像个事儿。便招赘一男人，两下签了契书。不想这孀妇性烈，不是那等受气妇人，每吵架丈夫。分歧一日失手将丈夫打死了，这男人原是家贫，家中兄弟多，有力娶妻，才与个孀妇做“填房”。常日端人家碗，叫吵架便也忍了，现在打死了，他兄弟便又不依。孀妇亦有亲戚宗族，两下各纠起数十人，闹出个百余人殴斗大案来。

一席话儿说得诸相无可回嘴，朱震勋贵出身，家中几世繁华知这里头弄鬼手腕。丁玮想了想，便以“治大国如烹小鲜”劝九哥，请其毋急功近利，又请遣御史往督各商埠，恐内有废弛民风之事。

李长泽道：“一应商路驿卒皆是就近拔取。乡民生于斯善于斯，四周皆是乡党，逃税人如何能逃得了他们眼睛？”九哥笑道：“如此甚好。”却又担忧贩子是以而缠足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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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道：“如此，商税实可解我燃眉之急，两税租赋不成再增，吾当重商。不然无以养这很多官员。”

母女两日便如这天日闲话，玉姐有秀英说话，困于深宫躁意也减了很多。秀英每见九哥日日来往见玉姐，心下颇觉安抚，待九哥更加和颜悦色、爱好之极。玉姐每与九哥抱怨：“娘面前，你好似她亲生，我才是外头抱来。”说得九哥直笑。

李长泽将这收盘费主张一说出来，政事堂也无人反对，余下便是议这免费章程。粗议“以其重为准征收”，朱震长年断案，惯于刁猾之徒打交道，提示道：“于那边设卡，倒是须考虑。设若于此处设卡，这些小我却于关卡前绕道，行数里，又复归于商道之上，又当如何？若设得太密，不但不便，须很多人手。”

两个一递一递说了好一阵儿话，王氏才依依不舍送章哥归去。

好轻易玉姐熬过月子，玄月里往慈寿殿处存候，亦往慈明殿里略坐半晌，奉上贡梨，皇太后木着脸儿，两人说些客气话，玉姐便即辞出。复往谢了王氏相帮之义，返来却听着了一桩奇闻——

李长泽将这一条儿又记下，丁玮复道：“须防着小吏耍滑，或贪污，或于盘费以外多征他税。又须防备贩子冲关撞卡。”

世人听着提及先帝，一时无语，心中皆想：确是比阿谁样儿好。李长泽咳嗽一声儿，道：“本日事还未毕哩，且议事、且议事。”

然因丁玮言天下老是诚恳人多些儿，九哥便不再多将贩子往坏处想。贩子固是逐利，却也并非个个都是奸商，且有国度法度，想也不是大家都要钱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