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收敛[第2页/共3页]
玉姐曾与九哥一道演些个枪棒拳脚,后因有身等事,渐放下了,如此生完孩子,又无他事,复又将此事拣起。是以崇庆殿里另有些个兵器,并玉姐与九哥穿箭袖粉底靴儿。
至如服丧,却不好以君为臣服了。梁宿又有折中之法,使九哥以日代月,也算全了礼数。九哥听了,解一桩苦衷,心头欢乐,便依梁宿之法。
九哥叫他一口气儿憋胸口出不来,谁个叫贰内心终另有礼法,不想孤负先帝呢?只得拿眼睛去看梁宿。梁宿内心暗骂这黄灿多事!丁玮早与梁宿说过:“官家虽是仁厚之君,却并非脆弱之辈。休要‘劝谏’得太狠了,年青人,顺着他说,他还能听,与他唱起反调来,只怕要愈不肯听你。说句不恭敬话儿,年青人都是属驴,牵着他不走,打着还要发展哩。”
直到用完膳,湛哥叫安氏抱去喂奶,章哥叫小茶儿领去消食睡觉,玉姐才问九哥:“吴王薨了,咱……要个甚章程?”九哥沉声道:“恐不好逾礼。”玉姐听了,不由松了一口气,道:“纵不逾礼,也不好与平常亲王普通罢?”九哥道:“这是天然。”玉姐小声道:“一视同仁了,未免凉薄。逾礼了,又有人说凉薄了。”
却又使于向平往前面刺探动静:“请官家示下,这宫里要如何穿孝。”
章哥抱着九哥脖颈,悄声道:“爹,我想你了。”九哥声儿都哑了,道:“爹也想大哥了。”玉姐抱着湛哥不说话儿,湛哥却要伸动手儿凑一凑热烈。九哥单手抱着章哥,伸手摸摸湛哥脑门儿,对玉姐道:“传膳罢。”
九哥叹道:“摆布难堪罢了。谁个叫我过继了呢?”玉姐道:“政事堂怎生说?传闻梁相公先时是状元才,这些礼节上头是极通。”九哥抚着额角道:“怕我逾礼便是他了。”玉姐不好接话,只好说:“天大事儿,睡一觉醒来,不定便有体例了。梁相公怕你逾礼是真,却也一定不通道理。”劝他凌晨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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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因问计将安出。玉姐道:“现两宫都,特别慈寿殿,辈分儿又高,她发个话儿,天然要省很多事来。只要一件……”
这便是礼节之争,且并非平常礼节之事。朝廷大臣恐也要借此以观九哥行事,看他是否要尊亲生。九哥可又要叫架往火架子上烤上一回了。玉姐便叮咛于向平传话下去:“吴王薨了,都不准戏笑。”
玉姐看了直发笑,章哥却又不依,许是父子常见面儿,九哥又看重他,他早早便有些儿九哥模样,板起脸儿时那神情都极似九哥。毕竟年幼,此时羞红了脸儿,一头扎进玉姐怀里,叫一声“娘”。湛哥甚都不大懂,于旁又“啊”一声。
九哥道:“甚事?”
章哥正看那架子上一根齐眉棍,忽觉背上一沉,顿时满身生硬。玉姐听于同平说他哥俩儿正此处,过来时便见着她两个儿子一齐站着,小冬瓜靠着大冬瓜,一个点头晃脑,一个直使眼色。玉姐上来抱起湛哥,安氏忙将投妙手巾奉上,与湛哥擦了脸。章哥这才舒出一口气来,对玉姐道:“娘,我甚时能耍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