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换[第2页/共2页]

她贝齿压着委宛的唇线，明眸蕴着谨慎与温和。

“念在母亲少时与您的交谊，我能留您百口性命，已是宽大。”

“换。”

“……”

就算主心骨倒了，张家剩下的财力，也充足对付接下来的困难啊！

出嫁时，楚阔嫌其寒酸，配不上她身为三王妃的身份，便把它从嫁妆里丢了出去。

她怔住，彷徨地应道：“眼熟。”

她被张越戈搂在怀中，感受着漫过满身每一处的风凉之意，对陈太医的话有所思忖。

余光探向镜面，她将他愣神的脸孔尽收眼底。

云嬷嬷一声接一声的呼救盖过天，听得在场人无一不为之震颤。

看着完整咽气、血肉恍惚的云嬷嬷，张越戈生不出任何怜悯之心。

“我不喜好听这个。”他当即锁眉，仰首看她，声线沉郁，“换一个。”

张越戈带她回了卧房，桃木床榻外的纱帏又规复成了她熟谙的罗红色，光鲜又亮目。

“林影，打！”

“那……豫郎？”

楚玉瓷犯了难，不得不摸索着启唇。

“在想甚么？”

楚玉瓷试图否定，却拗不过他眼中的刚强，以无言顺承了他的必定。

所幸，她的手很巧，饰品箱里那些精美都雅的小饰品，很多都是她便宜出来的。

“这个也戴上。”

她嗓音一噎：“多谢大人……”

他挑出一支嵌了翠玉的发钗，站在她身后，把玩着她顺滑的乌发。

她同他一齐看向镜面，只觉恍若隔世，仿佛击碎了时空，退回最多年前身在楚府的光阴。

“换。”

如果……外敷呢？

少顷，他微微一笑：“嗯。”

他按捺不住地咽了咽口水，炙热的视野形貌过她镜中的脸庞。

楚灵韵妒她姿色倾城，暗中剥削她的吃穿用度，还在她赴宴前撕碎她购置好的新衣，令她不得不忍辱负重，穿上那些寒酸的旧衣，站在她身边给她做烘托。

张越戈还是闷闷不悦，奖惩似的捏了下她敏感腰线，激得她前提反射性地弹了下身子。

张越戈见她入迷，指尖刮过她腰侧，一个激灵就迫使她回神。

“这手札，我明日派林影亲身送去楚府。”

烛火昏黄，他在心头悄咪咪地补了昵称，黯然开口。

他把楚玉瓷拉起来，抬手便用力地揽住了她的肩膀，果断不移地领着她走出见了血光的后院。

张越戈还是前些日子从林氏手里拿到的，他借本身之名给林氏送去炭火，通报的人没胆量拦，林影便亲身把东西通过后门送出来了，还见了林氏一面。

“……向我报歉。”

彼时的张家富贾一方，就连当今陛下都给上薄面，尊敬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