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晋阳[第1页/共3页]

张燕脸上难掩绝望之色，杜长向与邓季交好，此时只能白眼看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另一侧杨凤倒瞪目出计道：“晋阳低平，我等军中劳力甚多，既要速战持久，不如引晋、汾二水淹他全城！”

徐晃一番实话，已明白将邓季西面告急的近况透露在张燕等面前，这就是说，荡寇、骁骑两军襄助的日子已不敷一月，时候上底子不及将晋阳围困到缺粮的程度。

对这位黑山校尉，徐晃仍然不觉得意，只是如常应道：“吾等二军各有射声一校，皆能使硬弓，贵部老弱担土时，其等可抵前与城楼对射；待土堆积起时，某等两军愿冲前锋入城，于战所得涓滴不取！”

到阳邑，徐晃等才得晓得，现在高干、袁尚雄师已退往晋阳去死守待袁绍救兵，张燕领步兵留待司州军马与黑山老弱，马队则尽遣往各县城去略地，已是迫不及待要掌控太原郡实地。

即围晋阳，战事便起。勇卒、辎辅兵满是精骑，性命贵重，攻城战自有黑山贼众向前填命，司州军倒不必上前。

“若黑山得胜，庞双戟难独守上党，慕安便不顾司州，只图西凉乎？”

还是张燕对自家爱将解释道：“一则此地今后为吾等治下，岂可使生灵涂炭，招得天怒人怨？二来此事古已有之，太史公记得明白：知、韩、魏三氏攻晋阳赵氏，引水灌城，城墙剩六尺，犹不倾圮，可见晋阳之坚。知氏淹城不成，反被赵氏寻机，说动韩、魏，共决堤淹知氏虎帐，知氏遂亡，赵魏韩三家得分晋！”

交兵数日，徐赵二人领军在外督战，防高干等马队凸起，见黑山贼众守势渐疲软下来，内心皆已烦躁得紧，待闻张燕相招，二人俱入中军相见。

滏口陉有邓季军马，井陉还在张燕手中，本初便不敢弄险，留淳于琼、沮授、荀谌守邺城，自领三万军马，由高览、朱灵、张顗、张南、马延、审配、郭图、辛评等文臣武将相随，往北去绕蒲阴陉与飞狐陉，趁便再威慑下公孙瓒。

这便是说不管如何，荡寇、骁骑皆要在七月尾拜别，有河内之军与壶关“武卫军”逼邺城，袁绍确切不敢再南犯，只是当时早没黑山贼甚么事情了。

袁尚固然气盛，却也晓得司州军马难敌，不勇于上党半途山道反对，自领军去汇合高干。让荡寇、骁骑安稳进入晋中高山。

这般前提下还可接管随军老弱的大伤亡，杨凤便不再言语，张燕哈哈笑道：“便依徐将军！”

“眼下之局徐将军另有何虑？请速明言！”

此次战事本就是为自家清除火线，司州兵天然不成能真不着力，徐晃不睬会杨凤，低头沉吟好一阵，方对张燕道：“某有一计，或可一试！”

张燕意动，便令人招徐晃、赵云入帐相商。

此次张燕、徐晃、赵云三人一起点头：“不成！”

论年纪本是赵云稍长，讲资格倒是徐晃远胜，此时也不是谦让的时候，徐晃应道：“万事尽可商决，然军中不成二令。晃便僭越一二，归长安再于主公座前请罪！只子龙兄亦当在乎，荡寇、骁骑皆司州军，不分相互，岂有主客军之说？”

“依足下之计，不待城破，我黑山老弱伤亡不知多少也！”杨凤更是不满，又嘲笑道：“人间尽传司州卒兵精干甲于天下，便是如此乎？”

其他在身侧听闻的邓贤、龚都、曹性、郝昭、吴朴、段煨等校尉与军候，皆嘻哈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