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虎狼[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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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一下,郭嘉建议:“非论伐东西何者,皆需待来岁春,邓季染伤寒,不管如何拖不过开春去!明公或可先遣使往雒阳谒天子,以尽臣节,亦探河南之真假。若邓季好转,再复结前盟;如有生变,便当极力往取!”
田丰亦求道:“河南百万民,翘首望诸位施妙手解此厄!”
为此,田丰令韩齐放入其等来。
郭图、辛评皆劝袁绍遣偏师防公孙瓒与黑山,自家领雄师南下,只是前次试过后,袁绍忌河内坞堡各处,又有精兵虎视,已不敢轻进,并未采取。
现在麾下多有豪族举家相随,兖州自也不缺华丽的绸缎,挑出数车,由董昭领近千军士,一并押运往雒阳去。
张机与一干荆州医匠被邓芝强行带往雒阳,天然气愤不已,不详确胳膊拧不过大腿去,人家有兵马,他这几个手无寸铁的良医涓滴抵挡不得。
曹操发起之物,便是被邓季等夺去也无关大局,又多能讨天子、朝官欢心,倒是极佳的。郭嘉、荀彧便一齐称善。
一起所见,尽都还不如人意。待行到汜水关下时,暂代驻守的韩齐不敢自专,急遣使往报田丰、贾诩。
待到雒阳,又复晓得张氏全族已为太史慈所掳,正在前面跟来。
若无怜悯之心,如何可称得医?听他们所求,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张机又复坐回床榻,拉邓季手搭脉细细诊过,很久方转首道:“之前所开药方且取来我观!”
邓季今虽才有三郡之地,但是治下的人丁、赋税、精卒却实在可观,若能得其存亡,收三郡地为己用,比得徐州可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去。曹操、郭嘉、荀彧、荀攸、董昭等尽同意程昱之言,不过前提是邓季不治而身故,方可得见机行事。
与袁绍、邓季两大强邻相伴,兖州确切难过,不得不谨慎翼翼。
以《青囊经》为饵,荆州掳掠来的良医并非只要张机一个,只是其别人合看过,亦点头称不成治。
见荀彧不语,程昱才道:“伐刘备自为正路,然邓季已病重,若其终不治,河南恐将有变故,内哄起时,却为明公之良机也,亦不成不顾!”
怕他不明白,徐晃在旁插语道:“便是华神仙高徒李当之!”
伍姬忙奔到药房中取昔日所用药方来,递给张机。
荀彧尚不甘心,又尽力劝道:“昔日董贼逞淫威,明公于关东首起举义,便有四方诸侯呼应,从者如云。名誉尽归明公,可见汉室方为正朔!今邓季行不臣事,亦当复如是,为国为民,明公岂可畏难不可?”
本来被邓季逼迫往汜水关以东诸县暂居的豪族,多已迁往曹操治下,可惜他们数量本就未几,部曲又大流亡,无济于事。
邓季病重的动静传开后,四方多有反应,特别是邻近的诸侯们,或有图谋。
荀攸干才亦极佳,不愧荀氏之名,曹操见之大喜,任其为汝南太守。
只是去岁大饥荒、今岁瘟疫过后,汝南现亦如陈留、颍川普通,已残破得紧,可谓已是十室九空,曹操只令之前投奔的李通、赵俨等驻守,招揽流民屯田,待朝气规复,荀攸这位太守却随留在侧参赞军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