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虎狼[第1页/共3页]

曹操发起之物，便是被邓季等夺去也无关大局，又多能讨天子、朝官欢心，倒是极佳的。郭嘉、荀彧便一齐称善。

细心看过一遍，张机赞道：“好方！此方治伤寒却亦为独到，当有见地，为何人所开？”

伍姬忙奔到药房中取昔日所用药方来，递给张机。

为医治一人，对方强盗、欺骗行动实在下作得紧，可惜两手操着全族人存亡，张机本又有医德的，不管对方身份如何，总也算是病患，没有弃之不治的事理。

荀攸干才亦极佳，不愧荀氏之名，曹操见之大喜，任其为汝南太守。

以《青囊经》为饵，荆州掳掠来的良医并非只要张机一个，只是其别人合看过，亦点头称不成治。

夏季兖州瘟疫亦渐平，濮阳城内，兖州牧曹操招幕僚们议事。

大义名分下曹操不好回嘴。改由郭嘉出头道：“文若语正，然我兖州亦需观局势而动，非前者可比！今关东诸侯自相攻伐不休，天子受辱久也，何人尚肯西向？”

沉吟一下，郭嘉建议：“非论伐东西何者，皆需待来岁春，邓季染伤寒，不管如何拖不过开春去！明公或可先遣使往雒阳谒天子，以尽臣节，亦探河南之真假。若邓季好转，再复结前盟；如有生变，便当极力往取！”

一起所见，尽都还不如人意。待行到汜水关下时，暂代驻守的韩齐不敢自专，急遣使往报田丰、贾诩。

只是去岁大饥荒、今岁瘟疫过后，汝南现亦如陈留、颍川普通，已残破得紧，可谓已是十室九空，曹操只令之前投奔的李通、赵俨等驻守，招揽流民屯田，待朝气规复，荀攸这位太守却随留在侧参赞军机。

邓季今虽才有三郡之地，但是治下的人丁、赋税、精卒却实在可观，若能得其存亡，收三郡地为己用，比得徐州可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去。曹操、郭嘉、荀彧、荀攸、董昭等尽同意程昱之言，不过前提是邓季不治而身故，方可得见机行事。

计议安妥，曹操便令自屯民孤儿中遴选出俊美清秀的少年男女三千人出来，虽时候上已来不及，未能将少男们阉割掉，不过想来送到雒阳后自有人会代庖，只要天子晓得这些人是兖州献上的，晓得自家故意就成。

对着满屋子良医，伍姬已跪地拜伏，泣求道：“诸位皆为医者，岂可无仁心？存亡便有定命，然我家将军命不当绝，万望试手一二！”

待董昭入雒阳，绸缎死物尽被运往宫内去，三千少年男女却与董昭一起，尽数拘押于校场内，先由荡寇军看顾着，免得串连，是否献与宫中却待今后再说。

“奉孝所言实为悠长之计！”之前荀彧言语。作为侄儿的荀攸未能附和，却因身份不便去辩驳，此时才出声合适郭嘉。

郭图、辛评皆劝袁绍遣偏师防公孙瓒与黑山，自家领雄师南下，只是前次试过后，袁绍忌河内坞堡各处，又有精兵虎视，已不敢轻进，并未采取。

见荀彧不语，程昱才道：“伐刘备自为正路，然邓季已病重，若其终不治，河南恐将有变故，内哄起时，却为明公之良机也，亦不成不顾！”

“便有赋税，解往雒阳亦仅肥邓慕安，朝中何得用？”曹操毫不肯做损己利人的亏蚀领，想想后才道：“朝廷赋税自有河南给付，想无需我等操心。只御驾仓促出长安、奔安邑，才为邓季接往雒阳，料后宫、百官今皆缺绫罗斑斓，又无使女内监用，邓慕安所属多粗鄙辈，田丰直臣，顾不及此等事，不如挑州中少孤者献入宫为近侍，再运绸缎给用，以二者为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