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求粮[第3页/共3页]

待酬酢过一阵，邓芝明言受令南下之起因，韩嵩大笑道：“你不知原因，何必来荆州？倒是白走一趟！”

张济抢走南阳，刘表尚肯与其缔盟？邓芝有些难信，顾不得奇特韩嵩语中对刘表之不敬，也放低声音问道：“德高兄那边听得？它郡尚罢，刘景升如何肯舍南阳？此恐误传！”

刘巴乃零陵烝阳人，幼年驰名，本身虽未退隐，然祖、父皆曾为高官，邓芝料其不能容河南之策，故自家在雒阳，虽知其才亦不敢相招。

“呵呵！数州饥荒。皆以我荆州粮足，故各施战略，”刘表呵呵一笑，先减缓厅中剑拔弩张的压抑氛围，又语道：“然天下狼籍，涌入荆州之灾黎实多，吾官仓中粮亦不敷！”

见韩嵩踌躇，邓芝又道：“德高兄当知弟之诚，从不以妄言诳人！”

韩嵩已大为心动，终究点头道：“然！无需修家书，吾彻夜便弃刘景升先行，于复阳家中等你，随往河南一观！”

不过先得看他们此次南下，刘表可否情愿借粮。

邓芝大喜，又再问计，有无能够与荆州换粮，韩嵩道：“荆州不缺钱帛之物！唯河南纸甚佳，刘表好与文报酬友，喜文事。若在去岁，你等以纸相换，应可有所得；然经河内焦触之叛，术已外泄，宣于天下，今荆州亦能大造纸张，故可贵换粮也！”

听到邓芝的话，艾兰点头同意，霍刀儿则嘲道：“如此土鸡瓦狗般的阿物，一鼓可下，主公让我等探查已是用牛刀！”

能得免除这一跌，邓芝欢乐得紧，又喜得见故交，忙作揖谢道：“多谢德高兄相救！”

邓芝假扮豪族南投，由今已改随在田麻子军中的霍刀儿、艾兰等十余卒兵护其南下，顺道将武关山势地理各用心记下小说章节。

“伯苗之德吾岂能不知？”韩嵩点头道：“然为兄家眷长幼尽在复阳，尚不敢轻离！”

邓芝无法，只得告别而出。

言毕，竟已叮咛属官送客。

关中李傕、郭汜之乱，逃往邓季治下的灾黎当然多，不喜河南策，欲经武关南下荆州者也很多。张济并未命令禁止灾黎经武关南下，只是不准由此北行罢了。本是许进不准出，不过县官不如现管，这无毛病驻守的军士狐假虎威，趁机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