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寿筵(下)[第3页/共4页]
“司马府君还是孺子时就是郎官,他父亲司马侍郎,与父亲乃是至好。”她说。
“这……”他咳一声,“也不至于这般,贤侄有难处,叔父另想他法便是。”
王璟与陈匡曾经同朝,又是联婚,干系不错,徽妍却与他们并不算熟,见了面,也不过说些客气话。
徽妍想了想,道,“右贤王母家部众最强,不过平时行事霸道,获咎人很多。”
徽妍不是小童,晓得两国订交,唯利是先。在局中,乃至公主也不过是棋子,何况她的后代。
“可不是。”三姨母笑一声,“郎官么,有些人家,不必赀选也能做上。”
王缪在一旁嗔道:“母亲,你怎还总将人称为公子公子的,他现在已是尚书丞,母亲该称一声府君才是!”
“不不,不必如此,不必如此!”王叙常日最信鬼神,听得此言唬得一跳,忙道,“侄女情意,叔父自知,怎会有疑!侄女言重,实在言重!”
王萦不甘心,却感觉有理,气鼓鼓地不说话。
徽妍听着,只感觉心跳得缓慢,一下一下,数都数不及,双颊绯红。她死力保持平静,“怎是他提亲?也不见媒人……”
“长舌妇!”王萦气不过,走出几步远,忍不住道,“她本身也有待嫁女儿,若感觉好,怎不留着当半子!二姊!你怎也不辩驳几句?”
“另有一事,便是这个!”王缪一脸奥秘,将榻旁一只大木箱翻开,只见黄澄澄的,竟都是一串一串的钱!
司马楷正从车高低来,风鼓起他的衣袂,身姿翩然。目光相对,司马楷暴露笑意,上前来施礼,“女君。”
而挂记之余,徽妍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徽妍笑笑,摸摸她的头。
徽妍看着她,淡淡一笑:“婚事自有母亲兄长做主,侄女岂可置喙?”说罢,行一礼,款款走开。
“唉,本日乃谷旦,好好的,说甚么兵器。”陈氏见氛围不对,笑着打岔。
世人欢乐一番,司马楷又上前施礼,将长安带来的寿礼献到戚氏面前。
“小子!”戚氏得知原委以后,又笑又骂,“这般丧事,瞒着母亲做甚!”说罢,又瞪着玩王缪和徽妍等人,“尔等也是,竟与他通同,一道欺负老妇!”
陈匡说,匈奴过来的货色在变少,而汉地卖去的货色在变多。徽妍心机转了转,这的确是一件大事。
王缪哭笑不得:“母亲冤枉,我等岂敢!都是你这宝贝王郎官,非要亲口奉告母亲,不准我等说!他说他做郎官无俸禄,要将此事做个寿礼!”
“赵公子?”有人问,“哪位赵公子?”
“怎配不上?”胡氏道,“我那日也与娣妇说呢,二十四又不是十四,金枝玉叶便莫去想了。既在这乡邑当中,眼界便莫总看着长安,选个差未几的便行了。”说罢,问徽妍,“徽妍,你却说说,相得如何?”
徽妍忙行礼:“府君。”莫名的,她脸上起了烧热,礼罢以后,不由瞅向王缪。
徽妍又让了两句,王叙神采不佳,借口如厕,赶紧起家走开了。
“对付也不难,不过比谁面皮厚些罢了。”徽妍莞尔,心中却不无遗憾。可惜本身就算嘴上再强,也毕竟是在嘴上。那些借给王叙的钱,就算说破嘴皮,看着也是要不返来了。
见徽妍一脸骇怪,王缪道,“这都是你的,那胡商返来了,整整二万四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