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寿筵（下）[第2页/共4页]

王萦见得她们这般，忽而想起前番在长安的时候，王缪曾提过要拉拢徽妍和司马楷的事，目光一闪。

而留下过夜的来宾，徽妍和陈氏也安排好了住处，幸亏宅中屋舍很多，不必去别家借宿。

闲下来的时候，王萦向王缪和徽妍提及宴上之事，一脸痛快。

这边热烈，亲戚和来宾们看着，亦是群情纷繁。

戚氏的寿辰，热烈了整日。傍晚来临之时，世人酒足饭饱，很多人纷繁告别，在入夜前回家。

世人皆笑。

“你啊，与她们这般见地做甚，背后还不知如何说你。”徽妍道。

徽妍忙行礼：“府君。”莫名的，她脸上起了烧热，礼罢以后，不由瞅向王缪。

司马楷正从车高低来，风鼓起他的衣袂，身姿翩然。目光相对，司马楷暴露笑意，上前来施礼，“女君。”

陈氏佳耦是长安人，晓得徽妍刚从匈奴返来的事。陈匡在京兆尹府任职，动静通达，谈起匈奴，他兴趣勃勃，“是了，传闻乌珊单于身材不大好了，我昨日还与同僚打赌，看哪个王子能当上单于。依女君之见，右贤王如何？”

“何事？”徽妍问。

徽妍听着，只感觉心跳得缓慢，一下一下，数都数不及，双颊绯红。她死力保持平静，“怎是他提亲？也不见媒人……”

戚氏喜得红了眼圈，将他拉到身边，“你这小儿！甚么寿礼不寿礼，返来便是大喜！”

世人亦笑，转而提及两家后代琐事。

王缪看着她，笑笑，对徽妍道，“有两件事，我未曾与你说。”

戚氏闻言，笑道，“恰是！老妇总想着畴前，倒是胡涂！”

“萦！”五叔母朝王萦招招手，让她过来，“那位司马府君，真是尚书丞？”

“这么说，恒上月便已经入朝了？”大舅母道，似笑非笑地朝王佑那边看一眼。

王缪哭笑不得：“母亲冤枉，我等岂敢！都是你这宝贝王郎官，非要亲口奉告母亲，不准我等说！他说他做郎官无俸禄，要将此事做个寿礼！”

司马楷温文道：“鄙人多年未曾拜见戚夫人，贺寿本是应当，女君不必多礼。”

“太子算个甚么。”陈匡笑而摆手，“你道匈奴那些胡人也讲孝悌？哪次换单于不是先厮杀一场，兵器最强的才是单于。你且看着，那边定要变天。”

戚氏已经到了堂上，最让她欢畅的，是王恒和司马楷。

大伯母于氏等人却在说着司马楷，见他一派俊雅之姿，辞吐不俗，皆猎奇不已。

“唉，本日乃谷旦，好好的，说甚么兵器。”陈氏见氛围不对，笑着打岔。

“对付也不难，不过比谁面皮厚些罢了。”徽妍莞尔，心中却不无遗憾。可惜本身就算嘴上再强，也毕竟是在嘴上。那些借给王叙的钱，就算说破嘴皮，看着也是要不返来了。

王恒笑嘻嘻的，向戚氏端方一拜，“儿祝母亲四体康直，寿如南山！”

徽妍听得这话，面露不喜之色，“叔父这话，莫非是疑我等用心不诚？叔父，我兄妹自幼受教，行事遵乎礼义，此六合可鉴。叔父如有疑，侄女愿与叔父到祠堂，在先人及父亲灵前发誓，如有二心，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