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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点头：“此事相干统统，皆严守口风，不成别传，有泄漏者，严惩不贷。”

“陛下已转危为安，殿下昨日至今一向未合眼，还是去歇一歇吧。”她说。

徽妍望着天子，又哭又笑，双手紧紧攥着他不放。

刘珣没有从宫门分开。未央宫与长乐宫之间有专为皇家后代们通行的复道，保卫们对于他也并不劝止。

徽妍方才听着他们说话，有些迷惑，忍不住问，“陛下不欲让别人得知病愈之事？昨日陛下遇险，光禄勋亦封闭了动静，宫外晓得此事的人，当寥寥无几。”

王萦望着他，半晌，点点头。

史衡等人这两日来，按商定之策，各自坐镇保持，以防生乱。虽不在宫中，可两日来，亦是焦急得未曾合过眼。一向到晨早，闻知了天子出险之事，才终究得摆脱。现在天子规复些精力，史衡等人前来，将这两日的各方之事禀报。

酬酢了两句，天子俄然发明刘珣站在一旁，神采有些不定，几次望向殿外。

“喂多些，天然便喂出来了。”徽妍含混道。

王萦有些迟疑：“此事……殿下何不亲身奉告陛下？奉告内侍也好。”

徽妍却得以摆脱，将最后一口粥喂进他嘴里，道，“妾去安息安息，陛下好好将养。”说罢，笑盈盈地拿着碗，起家而去。

“珣，但是有何事？”天子问。

“这般年纪有甚急事。”天子却莞尔，又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有急事也是因为女子。”

见到徽妍来，史衡杜焘等人皆施礼。徽妍头一次被三公齐齐施礼，不由窘然，赶紧行礼。瞅向天子，却见他面带笑意，让她在本身榻旁坐下。

“妾过会就去。”徽妍道，说着，从宫人手中接过一碗粥来。她用汤勺搅了搅，舀起，悄悄吹气，过了会，送到天子嘴边。

“你救了朕……”天子道，“是么？”他声音低低，有些有力，目光却暖和，带着笑意。

待得再赶到非常室，只见三公和光禄勋等人都来了，刘珣也在。

……六皇子可俊可俊了！

樊振忙道：“臣谨遵陛下旨意，宫中表里如昨日普通，还是严加封闭，不准人出入。京中执金吾巡查，亦有增无减。”

天子笑了笑：“如有甚事，便去吧，朕又非小儿，不必你守着。”

“唤不醒是中毒之故，朕灵魂可仍在。”天子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刘珣站在一旁听着，目光微微明灭。

“可陛下当时如何唤也唤不醒。”她说。

刘珣笑笑，向他一礼，回身拜别。

他穿过复道，回到长乐宫。然后像昔日外出一样，带着几名侍卫，乘上车，出了长乐宫，往宣明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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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仿佛有些急事。”她说。

“会稽？”天子神采一凛。

“过来。”天子道。

仿佛真没说错啊……内心嘀咕。

刘珣眉间稍展；“多谢女君。”说罢，再度仓促走开。

天子看着她，目光忽而一闪。

四皇子幼年早夭，天子无子嗣，排在他前面的就是会稽王。天子暴毙，得利最大的是谁，一想便知。

“我……我去去就回。”他说。

徽妍唯恐他说得太多累着，忙让宫人取水来，用汤勺渐渐喂他喝下。天子确切渴了，净水下肚，苦涩的喉咙终究舒畅了些。他连续喝了两碗，徽妍再要喂，天子摇点头，徽妍只好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