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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芸目光一闪,忽而明白了甚么,睁大眼睛。
刘珣有些难堪,道,“可高乡侯是是亲身来邀,我也承诺了……”
王萦前次与天子共膳,天子还是“刘公子”,虽知他随和,但王萦还是不由地严峻。一边吃着,一边不时瞅瞅天子,又瞅瞅徽妍。刘珣倒是吃得快,没多久,便吃饱了,宫人要给他添膳,被他止住。
窦芸讶然:“这……”
窦芸面色一白。
窦芸立在原地,怔怔发楞,一动不动。
“宫中有些事。”刘珣道,说罢,往水榭里瞅了瞅,“君侯方才在与怀恩侯女说话?”
“兄长,”他对天子道,“本日高乡侯生辰,家中置宴,请了我去。”
水榭里,光影绰约,窦芸仍然立在那边,却不似在观景,定定的,如同一尊泥塑。
鲤城侯笑起来,声音安闲无惧,让窦芸听得背上一寒。
鲤城侯讶然看去,却见是刘珣走了过来。
天子讶然,看看内里天气,“你去到,只怕宴都快散了。”
窦芸忽而感觉身上力量尽失,看着鲤城侯,双眼浮泛,额头沁出细汗。
窦芸忽而愣住,抬眼看他。
刘珣听着,面上暴露笑意,忙应下,向天子施礼辞职。
“侯女,凡事莫往坏处想。天无绝人之路,但看侯女敢走不敢。”他缓缓道。
鲤城侯却神采如常,将她松开,扶着她站稳。
“人间何其不公。”鲤城侯谛视着她,目光怜悯而暖和,“侯女这般痴心一片,为他做了这么很多,可他何曾在乎过你?你崇高仙颜,何人不奖饰,他却倾慕别人,视你若凡尘普通,反还要将你落罪。侯女抚心细想,你身受厄难,他却将人执手吃苦,侯女甘心否?而让侯女深陷如此绝境的,又是谁?”
徽妍在一旁看着,晓得天子实在还想多留他一会。但天子对这个弟弟一贯宽和谨慎,他想做甚么,天子并未几加干与。
鲤城侯莞尔,朝她举举盏,“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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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侯女。”鲤城侯看着她,目光意味深远,“我传闻,陛下甚爱食府上好菜。”
夜风和缓清冷,远处的乐声还是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