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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在前面跟着，皆表情大好。

拜见天子之时，纪氏见天子待他们一家仍如畴前，心中欣喜。再瞅瞅窦芸，只见她面色安静，华丽的服饰下，却没有了昔日的娇憨活泼。

天子却不言语，将脚下一样物件拾起，看了看，感觉眼熟，忽而想起来，这是徽妍畴前常佩的虎魄。

王缪却抱怨，“方才下棋，兄长也该让一让陛下，如何说陛下也是客人。”

天子答过，一如平常。

那枚虎魄……徽妍想了想，她前些日子见面上有些磨损，舍不得再佩，便取下来放好，仿佛有几日未曾见过了。

本日入宫，纪氏除了要拜见天子，另有一事，就是再问问他前次提过的博阳侯宗子。她刺探过，这位公子确是才貌双全，且身为嗣子，将来可担当博阳侯爵位，窦芸嫁畴昔，便是稳妥的侯夫人。看来看去，现在，也只要这家最得纪氏情意。

那内侍面色刷白，忙跪地伏拜。

戚氏点头，过了会，又抱怨，“陛下好不轻易来，怎让他去吃庖中的剩菜，你该奉告我等另做。”

天子答了礼，看向徽妍，只见她望着他，双眸映着烛火，似星斗普通敞亮清澈。

“叔伯们都拜别了？”徽妍俄然想起此事，四下里望了望。

家人们举烛照明，将四周映得亮如白天。王家世人笑意盈盈，一道送天子出门。

徽妍听着，亦有些犯难。

“二姊，”才坐下，王萦走过来，问，“二姊的虎魄，可借我么？”

王缪点头：“我与你姊夫亦是此意。”说着，叹口气，“早知你能与陛下成事，还经商何为，徒增很多费事。”

杜玄因得天子将要立后之事，迩来精力极好。不过杜焘则略显懊丧，天子已经传闻，杜玄拿着本身这个外甥都要娶妇的事，每日将杜焘骂一顿。杜焘忧?不已，却担忧杜玄身材不敢离府，只得每日受着。

天子让内侍犒赏财宝，又看向窦芸。

“早拜别了。”陈氏道，“陛下去见你以后，母亲便说身材不适，让家人送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