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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不早说一声？”见了礼，她问，望向内里，嘟哝，“母亲也是，怎不让家人通报？”

可才出门不久，忽而又见她返来，神采镇静，“二姊！陛下……陛下来了！”

徽妍忙道：“无妨，我与他退婚之时，便已经想开。”说罢，问，“司马公身材如何？”

她也在屋子里待腻了，干脆起家道，“我去看看！”说罢，往屋外而去。

天子看看她，笑了笑，点头，带着蒲那从音回身而去。

王缪得了周浚眼色，忙道，“妾引公子去！”说罢，亦起家。

“还是稍后再看，二姊莫去前堂！”

戚氏结舌，看他并无愠色，道，“老妇自是应许，陛下……”

“你的封地，朕已经与大臣议定，就在琅琊，来岁开春就下旨。琅琊朕去过，甚好，物产富庶，打猎亦甚佳。”

过了会，却听刘珣开口，“兄长，王女史……嗯，我是说皇后，她幼妹名萦，是么？”

宫内宫外都在为天子娶后之事繁忙，虽有大臣们筹办，但天子也不闲着。

“你体力弱了些，还须多练，下回朕往苑中骑射，仍带上你。”

司马公到弘农登门对证的那一次，仿佛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而后，无声无息。

“他们一向吵着要来，朕只好将他们带来了。”这时，天子也进门来，不紧不慢道。

作为赔偿，天子承诺再带他们去上林苑玩耍。这日，天子早早理完了政事，安逸下来，看看天气还早，兴趣起来，便漪兰殿，带蒲那和从音去上林苑。

“就是……”曹谦咽了咽喉咙，“就是刘重光……刘公子……”

方才在苑中，天子亲身指导，刘珣受了鼓励，亦非常镇静。

“夫人，”天子无法道，“朕已说过，无妨。”

天子也无可何如，这些事老是急不得，只能缓缓图之。

徽妍一怔，点头，“未曾。”

“喜好。”刘珣道。

“夫人，蒲那从音欲见一见徽妍。”天子道，“不知夫人应许否？”

“莫怪他们，他们不得闲。”天子四下里打量一下，神采轻松，“他们都在堂上，听你叔伯说满门侯相之事。”

“喜好骑射么？”走着，天子问刘珣。

望去，却见是戚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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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长嫂、长姊都在。”王萦道，“二姊你可千万莫畴昔，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

徽妍吃一惊。

他说话惯来粗气，二伯母胡氏看看戚氏面色，暗中扯扯他的袖子。

两个小童自是欢乐，天子想了想，又让人去长乐宫接六皇子刘珣。

“恰是。”王缪道，“母亲也得知了此事，你未回家前，我和兄长还陪她到府上去看望。”说着，叹一声，“说来，比起别人，司马公对我们家算得甚好，多年故交，母亲也不是度量狭小之人。她怕你晓得了心烦，特地叮咛我等莫奉告你，但我看你现在已是放下，说说也无妨。”

少府只觉北风过背，忙唯唯应了，灰溜溜退下。

“他们怎会来了？”她问，“家中那个在堂上？”

戚氏本是好客，亲戚们登门来贺，她甚是欢畅，令家人备宴，热情接待。

王璟与王缪等人面面相觑。

蒲那和从音先前得了天子叮嘱，一向乖乖温馨着，听到这话，目光一亮，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