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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惊,面面相觑。
孙管事叹口气,摇点头。
周浚的父亲周宏,是成安侯的族弟,徽妍记得,周宏与这位族兄干系甚善。畴前周宏到家中做客,常常提起成安侯,面上总有高傲之色。
徽妍听着,心底格登响了一下。
“如何了?”徽妍瞅瞅堂上,忙问。
“你若无妒忌,叔容怎会不肯纳妾!”周宏怒道,“无嗣又无妾侍,你清楚要绝我儿以后!”
“雒阳那边的宗长?”徽妍忙问,“你见到他们到姊夫家去了?”
王缪看着她们走开,让徽妍进屋。待得重新关上门,姊妹二人相对,徽妍正待说话,却见王缪平静的脸忽而一变,眼泪大颗大颗涌出来,“徽妍……我……我该如何是好……”
徐恩亦笑意盈盈,与他们见礼。
待得赶到周浚府中,才进门,徽妍就与周浚府中的孙管事打了照面。孙管事见到徽妍来到,凝重的神采倏而一缓,“女君可来了,小人奉仆人之命,正要托人往宫中给女君与公子动员静!”
徽妍面色不定,不答却问,“长姊现下如何?”
侍婢们忙应下,劝着三人,将她们带走。
“侄妇,多日不见。”他缓缓道,说罢,却看了看一旁的徽妍。
王缪不语。
徽妍亦安闲,上前一礼,“妾王徽妍,拜见君侯,拜见诸位大人。”
王缪面色发白。
王缪的屋子,房门紧闭。侍婢和家人都在门前拍着门,但内里只是不开。三个侄女也在内里,抽泣不止,见得徽妍来,她们忙围上前。
徽妍也道:“长姊,有甚话便与我说,关着本身做甚?”
王缪说不下去,又掩面抽泣起来。
“父亲,母亲!”周浚向周宏佳耦叩首一拜,大声道,“儿与此妇誓不相离,若父亲母亲实在不准,儿亦没法,只得以性命偿父母之恩!”
徽妍愣了愣,看着他,未几,俄然回过味来。
“还在室中。”
家人们愣了愣,正踌躇,徽妍催促,“莫非等着夫人在室中寻死?快去!”
徽妍来周府之前,心中仍抱着一线但愿。现在见到王缪,听她说了本日之事,只觉心中亦是黯然。
“我就是说说!”王恒忙道,亦面红,支支吾吾,“二姊你看,你亦晓得周氏舅姑是何脾气,你去也一定有效,不如……”
徽妍沉吟,望望天气,道,“我稍后便去府中。你莫急,父亲和兄长俱在弘农,现在遣人奉告也来不及,我去看看如何再作决计。”
徐恩?徽妍心中被触了一下,忙望去,公然,未过量时,家人引着一人入内,恰是徐恩!
“说了……”二侄女周娴哽咽道,“她教我等回房去,却不肯出来……”
王恒踌躇了一下,目光忽而闪了闪,小声对徽妍道,“二姊,我看周氏舅姑是势利之人,长姊无所倚仗,故而受他们欺负,如果……二姊,我是说如果,嗯,长姊若得朱紫互助,就好了……”
就在这时,俄然,传来门闩开启的声音。
徽妍一惊,唯恐王缪想不开寻短见,问,“她方才可有动静?说了话未曾?”
“君侯既提起先父,容妾问一句,书云一言九鼎,未知违誓如何?”这是,徽妍的声音忽而想起。
带得身边人也这般爱装……她心底腹诽着,眼睛忽而一酸,唇边却不由破出了模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