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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璟听了,应下。
徽妍听着他们说话,不再出声,也不敢再看天子,只低头喝水。
“她本日喝水总呛着,也不知为何。”戚氏道,却催促陈氏,“莫打岔,持续看。”
只见天子手里拿着一卷书翻着,仿佛没听到。
“借又何妨,拿去便是。”戚氏和蔼道。
陈氏在一旁看着,和声道,“日暮亦无妨,姑君,刘公子与徐内侍远道而来,妾这就让家人备宴,一同晚膳。”
“母亲,”她强忍不满,委宛道,“还是兄长去合适。”说着,朝她悄悄使眼色。
天子天然也已经听到,从简册上抬眼,似饶有兴味。
王璟一喜,道,“如此,鄙人在后园常备棋盘,何不对弈一局?”
世人送到门前,车马已经备后,天子再向世人别过,与徐恩各自上车。
徽妍的确啼笑皆非。戚氏的企图,她如何不知,又羞又急,却不好发作。
戚氏眉间一动,顿时痛心疾首,“竟是如此?公子仪表堂堂,实乃可惜!”说着,瞥了瞥徽妍,面上却暴露笑意来。她让家人将一盘蘸了蜜的桑葚呈到天子案上,体贴之至,“公子又要持家又要照顾弟妹,本身却无人照顾,岂不清冷?”
世人皆笑。
“嗯……无事。”徽妍脸颊发红,说着,却严峻地将眼睛瞅向天子。
内心只要一个动机,若坐鄙人首的那位是先帝,她家大抵不止会被离职免爵吧……
“是了,二姊不是畴前就熟谙刘公子么?”王萦道,“二姊可知他出身?”
戚氏瞪了王萦一眼,王萦自知失语,忙捂住嘴,看向徽妍。
天子的眉梢微微扬了扬,将手中的竹简放归去。
“非常不安闲么?”天子忽而道,声音又低又轻,只要徽妍听得见。
徽妍结舌,却瞅见天子也看着她,不敢再说甚么。
徽妍窘然。
戚氏听了天子的话,看他的目光已经多了几分垂怜,叹口气,“公子此为,亦是道理。”说着,对王璟与陈氏道,“公子年纪轻简便要掌家,还要扶养弟妹,岂是轻易的?可见公子情义深重,为人良善。”
王璟喜好研讨学问,在弘农可贵有能与之议论典范的人,现在碰到天子,竟是非常欣喜。
抬眼,他的目光自上方瞥来,仿佛统统了然于胸。
直到他们消逝在桑林的那边,徽妍的心才真的放下来。
徽妍听得此言,不由再瞅向天子。
天子的手顿了顿,转头来看她一眼,背着光,神采间的意味看不清楚。
徽妍讶然:“为何要刺探?”
用过膳以后,天气已经快黑了。戚氏想将客人留下夜宿,但天子说,驿馆中另有朋友等待,亦有别事要办。戚氏见留不住,只得承诺,告别的时候,却对峙要送他们出门。
看到她双眸中的惊奇之色,天子将目光持续望向四周的书架,抬手拿起一卷简册,展开看了看,不紧不慢,“又不是甚奥妙。在我面前所经之事,就算我不想晓得,前后事由也天然会有人去查。”
徽妍忍不住壮起胆来,看着天子,低低道,“公子本日光临陋室,便是要问这些?”
天子看了看屋子里的满箱满架子,亦是惊奇。
徽妍心底打了个突,忙道,“我记得他当时是奉养的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