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忏悔[第1页/共3页]

再次见到这首曾刺痛贰心扉的诗作，卫恒踉跄着后退两步，有些有力地坐倒在榻上，凝睇着怀中的“我”，柔声道：“阿洛你放心，便是那老妪死了，朕也一样能找出是谁害了你。只怕这当代害你之人同宿世一样！”

“朕要让你偿命！但在那之前……”

“是朕不该小肚鸡肠、气度狭小，只顾盯着宛城之战的旧怨，不放过你姨母，也不放过本身！”

就听卫恒喃喃道：“朕记来了, 朕全都记起来了，宿世你也是最后见到阿洛之人, 你去看过她后，她就……她就……本来都是你在从中做梗，使那暴虐心计害死了朕的阿洛！”

他竟然也想起了宿世的各种？

“枉朕念在你是朕的乳母，先前又救过阿活，和阿洛这般信赖于你，你竟……竟前后两世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来？”

卫恒仇恨非常地盯着她尸身，恨声道：“拖出去喂狗，这等背主之人，朕要让她死无全尸！”

他俄然想到甚么，立即叮咛道：“快将这老妪给朕紧紧地按在地上, 免得她再像宿世那样，再来个撞柱他杀！”

她说完这最后几句话，口中已涌出几道乌血，竟是早已存了死志，事前服下了毒\\药，不等卫恒将那主使之人从她口撬出来，已然断气身亡。

他又给了本身左脸一记极其清脆的耳光，全然不顾边上侍立的宫人眼中惊骇的神采，持续呢喃道：“都是朕不好，是朕不该受小人奸计教唆，乱吃飞醋？”

听到他们的天子陛下俄然说出宿世如许的话来, 殿中世人皆是暴露一副惊奇不定的神情来, 有的觉得是他们听错了, 也有的怕是已在心中暗想陛下是不是哀思过分，有些神昏智乱，竟然把宿世都扯了出来。

温媪泪流满面，“老奴不知陛下说的甚么宿世后代，若非逼不得已，老奴也不想……皇后娘娘是老奴的仇人，又是陛下的敬爱之人，老奴实是不想的啊……”

我的确不敢信赖这是真的, 他竟然也想起来了, 当真想起来了！

我只能无助地飘在他身周，看着他不顾一众宫人惊奇的眼神，怕“我”会饿着渴着，耐烦而虔诚地给躺在床榻上的阿谁“我”一勺一勺地喂着参汤。

想不到……想不到宿世我的死激得他旧伤复发，吐血而亡, 而这一世, 觉得我再次死在他面前, 在这份比宿世还要庞大的伤痛刺激下, 他竟古迹般地忆起了前尘旧事, 想起了宿世我死的那一幕。

交代完了，他复又对着怀中的“我”忏悔道：“阿洛，我真傻，的确枉为帝王，白当了这个天子。竟是被妒忌之心蒙蔽了双眼，没能早些辨认出身边这两条毒蛇来。”

他微眯了眯眼，“朕记得先前曾派人去检察那随夫嫁到江左的吴宛近况，为何至今仍未见回禀？”

“想不到那吴良的野心竟是这般之大，竟是想让我卫家打下来的天下给他做嫁衣裳，算计你我，就是想窃了我卫家的江山。我悔不该不听父王之言，没能将这等奸贼早早弃之不消，致有宿世之祸，害了敬爱之人，真是悔之晚矣！”

“朕是听温媪那恶人说你午膳没如何进食，怕会伤胃，才命她给你送些补药过来，哪知她竟会……都是朕的错，朕当时就不该假手于人，不该顾及甚么男人的庄严，应当亲身过来看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