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4页/共5页]
舒仪落座,杨臣问:“刚才听苏兄弟解阿谁春联,莫非之前曾听过这桩趣事。”
“真是坦白,”舒仪笑笑,“杨公子见地过人,应当晓得,三公子想要胜利的机遇极其迷茫。”
舒仪一身淡黄白纹的衣衫,襟口金丝镶边,头发很端方地束起,眉眼盈盈,仿佛是一个翩翩少年,她客气地点头表示:“是我们言谈无稽,让兄台笑话了。”
小柯见这两人相互恭维,却还不切入正题,他对各种事物有种本能上的猎奇,耐不住说道:“到底是甚么困难,说出来听听,俗话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四人合计一下,说不定就有答案了。”
公然,小柯说道:“传闻这个镇上有个极貌美的孀妇,丈夫死了已经有四年了,她带着一个陪嫁的丫环,守着两亩薄田过日子。她是本地一个老夫子的女儿,未嫁之前也大有才名。自从她守寡以后,便有很多人上门提亲,但愿她再醮。那孀妇烦不堪烦,闭门不出,不再接待来人,并在家门口贴了一幅春联,说是只接待解开春联的人进家门。她贴出春联半年多了,就真的再也没有人前去打搅了。”
他深思半晌,紧盯着舒仪的目光变幻莫测。
他固然看不到车浑家的模样,现在却感遭到师尊笑了。踌躇半晌,他开口道:“现下舒仪师妹也在昆州,莫非……师尊不想见她一面吗?”
小柯还未反应过来,就闻声中间噗哧一声,仿佛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窗前落雨成帘,湿气氤氲,她依窗而坐,极目远眺,只见苍苍暮暮,近处的檐角相衔,远处的远山含黛,都像是化了,乍青还灰地拢在层层水幕中。
他站起家,看着舒仪,微微一笑:“我还真想再和你再多谈一会,可惜了。”
“我师父高来高去,踪迹难寻,”舒仪笑眯眯地说,“是绝世高人。”
杨臣凝睇马车,说道:“宁远侯不成才,舒仪师妹即便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窜改乾坤。弟子会禀告三皇子,对宁远侯行安抚之策。”
杨瑞和小柯两人没有插上话,一向悄悄坐着,听到此处,两人骇然,半是迷惑半是惊骇地看着舒仪。
但是出这个主张的人,只不过是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天真少年,想到这个,杨臣就轻松不起来。
时价盛暑,昆州下了两场大雨,本来四天的路程,走了五天也没到永乐城。那一日午后,雷声阵阵,不到半晌雨声落如马蹄。宁远侯等人刚赶到元渠,眼看雨势滂湃,难以赶路,便就近找了间堆栈歇脚。
杨臣随和隧道:“小兄弟也是这雨天难以赶路吧,鄙人兄弟二人是来昆州行商购置些货色的,不知两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别让宗录堂百年的名声毁在你手里了。”
舒仪听了,稍一思考,笑道:“公然是有些才学的。”
对她的称呼从“苏兄弟”上升为“苏公子”了,舒仪笑眼如弦月,重视到杨臣看似暖和的目光里藏着一丝不易发觉的凛锐,沉默思虑半晌,说道:“至公子既然替你们家老爷打理一方的奇迹,为何不能担当家业?让我想想,大师族端方多,刚才你说二公子是嫡出,那么至公子必定是因为母亲的启事才与担当家业无缘了。至公子与二公子交好,三公子何不好好操纵这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