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身世(二)[第1页/共3页]
“想当年,你爷爷为官廉洁,屡立赫赫军功,且又同僚相敬,待兵如子,与民无扰,向来官声颇好,天子就曾数次颁旨予以嘉奖。当时候,朝中有三皇叔主持护佑,想要扳倒我张家,却也绝非易事!这些年来,爹爹常常想起当年之事,总感觉疑窦丛丛,此中很有些让人不明白的处所。第一,你爷爷向来低调谨慎,绝少获咎同僚,别说存亡大仇,即便小怨小隙的仇敌,遍数朝廷,也无一人。但躲在暗处的仇家仍然处心积虑,行天谴之事,害我张家满门,所为何来?第二,张家满门忠良,世代戍边守疆,立下大小军功无数,向来被圣上倚为漠北樊篱,曾亲书“良将廉吏”匾额赐于你爷爷。圣上的亲叔,也就是当朝大司马,更是将你爷爷引为知己和亲信,激赏有加。我们张家在当时可谓根深叶茂,比之汪品浩一点也不遑多让。想要搬倒张家,岂是易与之事?若说仅仅为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觊觎美色和宝藏,汪品浩就胆敢不顾自家出息性命,行险履艰,做下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打死爹也不信赖!并且,谗谄张家,仅凭狗贼汪司徒一人绝对难以做到。是以爹爹猜想,这背后必然有一个庞大的诡计,谗谄张家的仇敌也决非汪贼一人,躲在汪品浩身后的,很能够另有更深的背景。”说到这二条久积于心的迷惑,张世卿言语间似有颇多无法,“只是这十几年来,爹爹几次欲出山,调查谗谄我张家的仇敌,但又担忧透露你我父子行迹,导致被仇家斩草除根,以是一向未敢有所行动。”
“提及这半幅藏宝图,却也有些来源。当时候你爷爷正在漠北与匈奴兵戈,突有一名蒙面高人来访。那人并未要人通报,而是接连以点穴工夫制住了九道岗哨,单枪匹马直闯中军大帐,将藏宝图呈交给你爷爷。赠宝之时,来人自称‘护宝人’,并且慎重言明,此宝藏只可用于对匈奴作战的军资,不得另作他用。据那‘护宝人’讲,他从父辈手中得此宝图后,遵循父亲遗言,保护此宝长达几十年。几十年来,察看过量位带兵与匈奴作战的将军,皆感觉所遇非人。直到你爷爷呈现,他才决定将宝藏相赠。‘护宝人’言完飘身而出,一起行还一起歌吟道:‘楚时明月汉时升,前朝旧事休再问。江南烟柳塞外雪,九洲焉可付胡尘?’那人退走时,爹获得讯息,正在赶往中军大帐的路上,离着另有一二里地,就听到这四句歌吟。那‘护宝人’的声音,清越婉转,中气实足,即便当时爹间隔尚远,犹清楚可闻。等爹爹赶到时,那人早已远飏,杳无踪迹。而那九道岗哨,也已被那人分开时顺手解了穴道。当时地上积雪盈尺,爹沿着那人拜别的方向检察,竟找不到一枚足印。当真是来也萧洒,去也萧洒,真高人也!”
张世卿狠了狠心,一把将儿子从怀里拽起来,双手举着往炕上一蹲,让仇九面对本身。一字一顿,几近咬碎钢牙:“甚么时候,仇敌得诛!仇恨得报!甚么时候你再姓张!爹再问你一遍,能做到吗?!”
“孩儿谨尊父命!”
家仇如山,压向一个十二岁孩子的肩头,的确太重了些。认识到这点,张世卿语气和缓了一些:“儿呀!当年张家上高低下百多口人啊,被尽数搏斗。此仇此冤,比山高,比海深!只怪爹爹本领不济,现在又被仇家追杀,敌在暗,我在明,想要报仇,如同做梦!幸亏仇敌并不晓得我张家一脉尚存,并且爹观你根骨奇正,聪明过人,天赋极高,若勤加修炼,将来定然会有一番成绩。现现在,张家大仇,就只能靠薄命的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