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第2页/共2页]

沈相是个大忙人，郑氏特地差人请了他一趟，他却直到人定时分方才来了。

郑氏目光闪了闪，“总之这是必然的，肯定无疑。”

郑氏叹了口气，“相爷，我前天赋去看过婳儿，她神采不大好呢。本来白净莹润的小面庞，现在瘦得只要巴掌大，脸也黄黄的，没甚么光彩，唉，我看在眼里，内心别提多难受了。相爷你说，我们婳儿如何会落到这一步呢？她是沈家最灿烂的明珠啊。”

沈相咪起眼睛，“那她该是甚么命啊？”

郑氏有些焦急，“我也不满是为了郑家，更是为了婳儿。相爷，莫非你就不心疼婳儿么？她是我们经心培养了十几年的孙女啊，她从小便超卓，聪明过人，才名远播，她射中必定不会只是修德王妃的！”

“这不是明婳的错……”郑氏替沈明婳叫屈。

他眼神冷冽，神采也阴沉下来。

“便能做皇后了，是不是？”沈相柔声问道。

郑氏脊背发凉。放心做她的修德王妃，这就是说，沈相今后不会再搀扶修德王，要另起炉灶了，也就是说，沈明婳被丢弃了，已经成了一枚无用的弃子……

“不，婳儿射中不该只是个修德王妃。”郑氏大为不甘，语气冲动起来，“相爷，她不是这个命！”

沈相的神情和声音过分安静，反倒让郑氏没了主张。

郑氏硬着头皮道：“是。”

沈相抬手制止她，“你不消再提修德王的不堪，这些我晓得。修德王德行有亏是真的，但是婳儿遇事不沉着，办事不铛铛，也是毫无疑问的事。”

郑氏盗汗顺着额头流下，恨恨道：“我不过是听信谗言，一时胡涂，才会做出那件事罢了。他的女后代婿、外孙子外孙女明显一个很多，一个也没死，却恁地记仇，装了人头给我……？”想起当年侯命人把三个木匣子放在本身面前，一个挨一个翻开的景象，又是惊骇，又是悔恨。

沈相语气淡淡的，“婳儿放心做她的修德王妃便是。”

郑氏等的已有几分焦急了，脸上却不肯闪现出来，笑道：“也没甚么要紧事，不过是些家常罢了。”晓得沈相一向忙这时候，晚餐也没有好好吃，便命侍女摆上了沈相爱吃的菜肴，烫了米酒，亲手为沈相斟上。

郑氏面色一冷，“这还用问么？我们都是心知肚明。”

“你听信了甚么谗言？”沈相抓起她的手臂，问到她脸上。

说到动情处，郑氏滴下泪来。

郑氏踌躇了下，毕竟还是鼓足了勇气，“贵不成言，母范天下。”

“相爷，婳儿另有但愿的，你说是不是？”郑氏低声说道：“修德王又如何了，只是临时降爵罢了，申明不了甚么题目的。怀远王也曾经被降爵，并且这都四五年了，天子陛下底子没有替他改封号的意义。那又如何？怀远王还不是在朝中一步一步培植起了本身的权势么？相爷，只要冯家不倒，郑家不倒，修德王便有东山复兴的机遇啊。”

沈相看着她嘲笑不已。

对沈明婳这个孙女，她是寄予厚望的，也确切心疼了这么多年，说不心疼，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