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第1页/共2页]

“便能做皇后了，是不是？”沈相柔声问道。

“不，婳儿射中不该只是个修德王妃。”郑氏大为不甘，语气冲动起来，“相爷，她不是这个命！”

沈相看着她嘲笑不已。

郑氏脊背发凉。放心做她的修德王妃，这就是说，沈相今后不会再搀扶修德王，要另起炉灶了，也就是说，沈明婳被丢弃了，已经成了一枚无用的弃子……

“这不是明婳的错……”郑氏替沈明婳叫屈。

沈相抬手制止她，“你不消再提修德王的不堪，这些我晓得。修德王德行有亏是真的，但是婳儿遇事不沉着，办事不铛铛，也是毫无疑问的事。”

他对修德王和沈明婳的绝望是一样的。这一对佳耦，没有一个能够担负重担，没有一个值得沈家倾力扶助。

“何故见得？”沈相身子向前倾了倾，盯紧了郑氏。

沈相拿动手中的酒杯打量半晌，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今时分歧昔日，修德王当然不是夺目强干之人，婳儿也是既没有定力，又没故意计，令人绝望。你说说，这做正妃的怀着身孕，不好好养胎，去和个侍女争的甚么风，吃的甚么醋？因为一个无足轻重、不值一提的侍女，竟然弄的本身小月了，没了孩子。笨拙，真是笨拙！”

郑氏踌躇不决，不肯开口。

郑氏踌躇了下，毕竟还是鼓足了勇气，“贵不成言，母范天下。”

郑氏感受一股冷幽幽的寒意劈面而来，心中惊骇，打了个暗斗，低声说道：“也没甚么了，不过是些混账话，说婳儿的命格贵不成言，可惜被林昙挡了好运道。如果撤除林昙，婳儿便……”

“肯定无疑？为甚么？”沈相诘问。

说到动情处，郑氏滴下泪来。

“莫说沈家的明珠了，便是都城的明珠，大夏王朝的明珠，又能如何。”沈相心平气和，“那都是畴昔的事了。现在她是修德王的王妃。”

郑氏面色一冷，“这还用问么？我们都是心知肚明。”

郑氏叹了口气，“相爷，我前天赋去看过婳儿，她神采不大好呢。本来白净莹润的小面庞，现在瘦得只要巴掌大，脸也黄黄的，没甚么光彩，唉，我看在眼里，内心别提多难受了。相爷你说，我们婳儿如何会落到这一步呢？她是沈家最灿烂的明珠啊。”

喝了两杯酒，郑氏便冲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会心，悄没声气的退了出去。

郑氏等的已有几分焦急了，脸上却不肯闪现出来，笑道：“也没甚么要紧事，不过是些家常罢了。”晓得沈相一向忙这时候，晚餐也没有好好吃，便命侍女摆上了沈相爱吃的菜肴，烫了米酒，亲手为沈相斟上。

“以是，相爷的意义是……？”郑氏用探听的语气问道。

“你真是郑家的好女儿。”沈相微晒。

郑氏有些焦急，“我也不满是为了郑家，更是为了婳儿。相爷，莫非你就不心疼婳儿么？她是我们经心培养了十几年的孙女啊，她从小便超卓，聪明过人，才名远播，她射中必定不会只是修德王妃的！”

想到沈明婳的不明智，沈相真是心头火起。

郑氏硬着头皮道：“是。”

他眼神冷冽，神采也阴沉下来。

“你听信了甚么谗言？”沈相抓起她的手臂，问到她脸上。

他曾经对这个孙女寄予很大的希冀，但是现在看来，沈明婳不过是个平常的女子罢了，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