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5页/共6页]

滴答的轻响，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为甚么啊。”小如歌掀起红衣，将茶青的莲蓬兜起来。

月华洁白。

……

俄然――

火苗幽阴悄悄。

据传，烈明镜并非为江南轰隆门所暗害，而是被他的亲传大弟子战枫趁其练功不备时，自后心一刀毙命的！战枫为袒护杀师丑闻，将统统嫁祸给江南轰隆门。但烈明镜的女儿烈如歌并不信赖战枫，一心想要调查清楚父亲灭亡本相，并为此深夜潜出被战枫所节制的烈火山庄。但是，烈如歌在离庄途中却被战枫阻杀身亡。

战枫抬头躺在血污的地上，痴痴笑着，眼角有模糊的水光闪落：“歌……儿……你终究来接我了……”

记得她当时初入品花楼，是那样天真烂漫，为了留住战枫的心，她想要晓得众名花是用多么绝技来猎获人间男人的喜好。在这里，她见到了远寻而来的玉自寒，碰到了风华绝代的雪……

雪悄悄掐算一动手指，展眉笑道：“好啊，过了这三天，你不管要去那里我都跟着你。”

如歌望着宿醉的战枫，她不要睡，她有话要问他。

“最多再留三天，我必然要分开品花楼。”如歌对他说。

“你如何杀的我爹？”

鲜血迸涌！

那些报酬甚么不再来杀他？来啊，把他杀死了，就不消再这么痛。死了，就永久不再见痛。他呕吐着，身子倚着墙壁滑落，衰弱的盗汗让他阵阵颤抖，终究，他颠仆在血泊里，蓝衣被鲜血渗入，变成一种独特的色彩。

“你应当叫我师兄。”

不知过了多久。

“臭丫头，你还真是刚强啊。”

战枫将刀递她。

三天一过，不管天涯天涯，她都要去找玉自寒。

月光如华。

他痛苦地呕吐，身子弯得象个虾米，颤栗，抽搐。他喝了整整十天十夜的酒，最便宜最烈性的烧刀子，喝得一文钱都没有了，被堆栈的伴计拳打脚踢到街上。

悬廊上。

月明星稀。

真是会乱讲。

胃里翻绞疼痛，就象被千万根烫红的钢针戳刺扯破。

“但是，我有很多师兄啊，玉师兄也是师兄，姬师兄也是师兄，都叫师兄如何分得清楚啊。”

如歌闭上眼睛。

屋檐下、假山旁、湖边、小亭里，石径上、华丽的灯笼，娇娆的女人，神魂倒置的来宾，喧闹的丝竹……

战枫猛地坐起来！

他干哑的喉咙含糊着一个声音。

美人香。

“战师兄。”

屋里乌黑。

“呕――――！”

浓稠的血河将巷子染红。

这一刀。

她用尽了满身的力量。

浓厚的酒气！

“呕――”

“……你会杀了我吗？”

“来吧。”

产生了如许多的变故，她也再不是本来阿谁心心念着只要战枫的小丫头了。

“胸口，心脏处。”他凝睇她，“我不恨你，杀了我，不必痛苦。”

月光下，雪的白衣闪烁着圣华般的光芒，他绝美的脸庞有些嗔怨，莹莹泪光在眼底飞旋。

雪搂住她的肩臂，股股温热轻柔地贯入她体内。他轻笑如花：“不要说甚么死呀死的，有我陪着你，想死都死不掉。”

一阵呕吐的声音。

“因为他杀了我的爹娘。”

……

战枫看着她。

而是玉自寒。

雪紧紧握住幽蓝的刀刃，汩汩鲜血，使他晶莹斑斓的右手变得惨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