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首寂寞、幽怨而凄美的歌[第2页/共3页]
白衣墨客轻声唱着歌,眼眶里逐步有了泪光。
一个满脸病气、满怀酒气的公子坐到了花十八身边,抬高声音道:“掌柜的,他们都是甚么来路?”
他们身形高大,他们的兵器比他们的身形还高大。
那白衣墨客却已行入了店内,找了张洁净的位子,坐下,小伴计雷进宝上来倒茶,他却只要了一杯水,细细的咀嚼着,仿佛水里回味无穷。
明天堆栈里来了很多奇奇特怪的江湖客,她要保持复苏,她不能痛饮,她不能酣醉。
此人的一举手,一投足,一展眉,一回眸,都有说不出的傲岸和忧愁,就像高山的白雪,遗世而独立,那种不求人间予怜悯、寂天寞地的冷傲和忧愁。
凶霸的大汉鞠躬道:“鄙人郭复乘。”
“委宛七夜的雪,你指尖的砂,已结了霜。发如云,挥剑断,回身时,挥手,只怕,曲解了存亡的难过!”
温十七说话的时候,醉醺醺的眼睛一向盯着方才走入角落里的四个斗笠客。
花十八乍然见到一道剑光。这应当不是剑光,因为剑光不会那么快;这也决不会是剑光,因为剑光不会那么锐烈;这更不成能是剑光,因为剑光决不会在锐不成挡中又带着那么和顺的杀意,仿佛一个读书人用的不是剑,而是用一句诗杀人普通!
她说话的音量不高不低,那群耳力稍差的捕快厢军听不到,却让被她点评的后两伙人听得一清二楚。
少年靠近楚云眠耳边,用衰弱的几近低不成闻的声音道:“楚公子,这一劫不管你渡不渡得过,请您必然要珍惜‘风雨楼’阿谁女子。息女人对公子的情义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您------千万别负了她------”
剑自两把差刀间穿了出去。一名捕快咽喉喷出一缕鲜血。另一名捕快的脸上恰好被火伴的鲜血喷溅在脸上,他感觉又热又腥,正用手往脸上一抹,胸膛已中剑,仆地而殁。
“楚云眠,郡主赏格十万两,要你狗头!”
他们莫非都眼瞎?花十八心想。
此人手上一个旧旧的蓝承担,用一把长形物体挑串着,那长形的物体裹着一层洗得褪了八成色彩的蓝布,想必是剑,一把旧布紧裹着的剑。
那少年牙齿颤抖,声音沉重的道:“我不可了------楚公子,我们兄弟是受息红泪女人之托------策应公子进京告御状------剩下的风雨路你多加谨慎------我另有一句话,不晓得公子想不想听------”
只一个照面,“冷血十三鹰”已经有十二小我倒下去了,独一挺直站立的只要发话的猎装少年,他的剑已断,只要倔强的身躯笔挺地矗立。
花十八的面貌,遇酒尤美,微醺更艳。
花十八道:“那些吆五喝六的衙役大兵是敖老总和小蔡你那龟孙的部下,都是酒囊饭袋的货品;临窗不吃不喝的雏儿,是‘飞鹰堡’近年发掘的新锐妙手‘冷血十三鹰’,初出茅庐,卖相不错,手底下的工夫稀松平常;角落里那四个看不到脸的家伙是京师禁军的教头‘四大天王’,在汴京一带有些名头,也不过是仗着几分蛮力罢了。”
花十八正在喝酒,但明天没有多喝。
楚云眠的剑叫做“诗剑”,左一招名唤“书中自有黄金屋”,右一招名唤“书中自有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