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首寂寞、幽怨而凄美的歌[第1页/共3页]
――他模糊记取,阿谁叫息红泪的奇女子清清楚楚的说过:“从今而后,你楚云眠的事,就是我息红泪的事,就是‘风雨飘香楼’三千兄弟姐妹的事。”
花十八道:“那些吆五喝六的衙役大兵是敖老总和小蔡你那龟孙的部下,都是酒囊饭袋的货品;临窗不吃不喝的雏儿,是‘飞鹰堡’近年发掘的新锐妙手‘冷血十三鹰’,初出茅庐,卖相不错,手底下的工夫稀松平常;角落里那四个看不到脸的家伙是京师禁军的教头‘四大天王’,在汴京一带有些名头,也不过是仗着几分蛮力罢了。”
大抵每一个回避尘凡、走进凉城的人,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伤感旧事吧。
花十八乍然见到一道剑光。这应当不是剑光,因为剑光不会那么快;这也决不会是剑光,因为剑光不会那么锐烈;这更不成能是剑光,因为剑光决不会在锐不成挡中又带着那么和顺的杀意,仿佛一个读书人用的不是剑,而是用一句诗杀人普通!
刘得划赞道:“中了我三刀还能耸峙不倒,是条男人!”
楚云眠对四周杀气腾腾的“四大天王”视若未睹,扶住少年摇摇欲坠的少年,沉声道:“兄弟请讲,楚云眠洗耳恭听。”
明天堆栈里来了很多奇奇特怪的江湖客,她要保持复苏,她不能痛饮,她不能酣醉。
“楚公子,你先走!我们兄弟和他们拼了――”一个猎装少年大吼了一声,和火伴们连人带剑,以猖獗之姿,向四周逼近的“四大天王”扑去!
此人手上一个旧旧的蓝承担,用一把长形物体挑串着,那长形的物体裹着一层洗得褪了八成色彩的蓝布,想必是剑,一把旧布紧裹着的剑。
凶厉的大汉一揖道:“鄙人张雪有。”
好一个漂亮而忧悒的人!花十八忍不住又望了他一眼。
她说话的音量不高不低,那群耳力稍差的捕快厢军听不到,却让被她点评的后两伙人听得一清二楚。
少年靠近楚云眠耳边,用衰弱的几近低不成闻的声音道:“楚公子,这一劫不管你渡不渡得过,请您必然要珍惜‘风雨楼’阿谁女子。息女人对公子的情义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您------千万别负了她------”
花十八的面貌,遇酒尤美,微醺更艳。
楚云眠想不到这江湖少年在大敌当前,生命垂死之下,向他说出如许几句后代情长的话来,禁不住面色一红,怔住了。
“委宛七夜的雪,你指尖的砂,已结了霜。发如云,挥剑断,回身时,挥手,只怕,曲解了存亡的难过!”
战局以外,花十八微叹,温十七点头。
此人的一举手,一投足,一展眉,一回眸,都有说不出的傲岸和忧愁,就像高山的白雪,遗世而独立,那种不求人间予怜悯、寂天寞地的冷傲和忧愁。
臻首、杏唇、杨柳腰、犀齿、酥胸、远山眉,真是无一下美,无一不媚,另有流转不已的秋波,春葱样般的柔指,一张皎好的芙蓉脸,美得令人有存亡拜别,一见此生无憾之概。
那白衣墨客却已行入了店内,找了张洁净的位子,坐下,小伴计雷进宝上来倒茶,他却只要了一杯水,细细的咀嚼着,仿佛水里回味无穷。
“兄弟,你如何样?”楚云眠仗剑低声问道。
楚云眠一曲吟毕,身子俄然动了。他俄然向天看了一眼,然后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