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寻凶[第2页/共3页]

留香和顾澜来往甚密，是不是留香流露的？

顾锦荣非常刚强地点头：“我要在这里陪母亲！”

“朝姐儿，不要担忧，你母亲会没事的。”父亲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发，又想起她已经及笄了，并且父女俩也从没有过密切的行动，手僵了一下，渐渐放下来。

两人这才把顾锦荣拉起来，顾锦荣恨恨地看着她，连假装都不屑了：“顾锦朝，你为甚么不让我在这儿陪母亲！你凭甚么！天底下哪个女子像你一样蛇蝎心肠！你知不晓得你为甚么这么讨人厌！”

姑太太又问：“那现在弟妇如何样了，可醒过来了？”

锦朝不记得母亲这么严峻地发过病，但是她记得母亲是隆庆六年四月十八死的，也就是来岁。她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她这些事情产生了窜改，她心中动机急转，如果母亲挺不过这关她该如何办。

他尽力摆脱书童的手，锦朝听着他大声的叫骂，走上前一步。

锦朝看了一眼就晓得不是了，胆量这么小，手脚都在颤栗，她没阿谁勇气也没阿谁心机去告发。

到了斜霄园，已经看到两位姨娘在了，锦朝当即让丫头翻开窗户通风，又把炭炉移到床中间，别人都到东次间里坐着，只留下徐妈妈看着。不一会儿宋姨娘、姑太太一起过来，再一会儿顾澜、顾汐等人也来了，都先去西次间坐着。最后顾锦荣才急奔而来，连他的书童清修都没拉得住他。

她早就想过了，除非有人先把这件事奉告顾澜，不然她如何能够借题阐扬！母亲伶仃为她打的金丝髻头面，不但让她落了偏疼、无私之名，乃至让她气急攻心，差点没醒过来！

锦朝现在没空管他的表情了，点点头道：“长姐也是为母亲好，你别记恨就好。”

“澜姐儿还没有及笄，我想着朝姐儿要去灯会才让做的。”母亲解释的声音很断续，没甚么力量，“那上面的红宝石，是年青的时候你送的那盒……你还记得吗？”

锦朝皱了皱眉，她这弟弟也太不懂事了，向清修、清安两人点头表示：“把大少爷拉到西次间去！”

“母亲！”他眼眶通红，直奔床前拉住母亲的手。

又过了一会儿徐妈妈过来讲：“夫人醒了，不过不能起家，柳大夫说本日大师就不要去看了，等明日夫人养足了精力再来拜访吧。”又向锦朝说，“大蜜斯先留下来。”

锦朝明白，再好的大夫，施针隔衣而行也有不对，但是也不能不顾及男女之妨。

锦朝去了西次间。

如果不是母亲的人，那当时……房间里另有留香在服侍！

“你在这儿陪着母亲，你是大夫吗，你陪着有甚么用，你反而碍手碍脚迟误了别人知不晓得？你说我蛇蝎心肠，母亲还病着，你在她床前大吵大闹，让她看到我们姐弟反面，你又是何用心？”她语气冷酷安静，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席话。

柳大夫闻了闻酒香，很有些爱不释手了，亲身抱在怀里都没交给一旁的药童，道了谢：“大蜜斯故意了。”又更详确地叮嘱了锦朝该重视些甚么，拿了保养的药方出来。

锦朝腔调变得非常冰冷：“你们再不脱手，我立即把你们赶出顾家，信不信？”

锦朝昂首看父亲也是一脸担忧，她笑了笑。他如果然心对母亲，宿世在母亲身后不到半年就让宋姨娘成了夫人？他一年的守丧期都没有过！连她小厨房的厨子死了老婆，那厨子都守了半年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