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寻凶[第1页/共3页]

让丫头送柳大夫出垂花门，锦朝想去看看母亲。

锦朝点点头道：“恰好，不知柳大夫走没有，我有事想问问他。”

“朝姐儿，不要担忧，你母亲会没事的。”父亲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发，又想起她已经及笄了，并且父女俩也从没有过密切的行动，手僵了一下，渐渐放下来。

再如何老成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少年，母亲病急命危，他也乱了分寸。

父亲一时沉默了，然后开口说：“都这个时候了，你想我去把东西要返来吗？”

丫头的药端上来了，锦朝接过来就先喝了一口试温，青蒲还拦她：“……蜜斯，是药三分毒！”

柳大夫的医术在燕京是出了名的好，他的柳氏医馆也向来门庭若市，为人却非常亲和。

他现在已是古稀之年，精力矍铄，笑容慈爱。

她用锦帕把母亲嘴边的药渍擦干，问道：“大夫还没到？”

他见长女坐在杌子上沉默不语，手捏得衣袖紧紧的，眼神紧盯着屏风火线。

锦朝道：“现在顾不得这些了，把夫人扶起来。”她亲身舀了药喂到母亲嘴边，母亲刚吞下去一点却又吐出来了，底子喂不出来。

她早就想过了，除非有人先把这件事奉告顾澜，不然她如何能够借题阐扬！母亲伶仃为她打的金丝髻头面，不但让她落了偏疼、无私之名，乃至让她气急攻心，差点没醒过来！

清修、清安面面相觑，他们一贯只听大少爷的。

姑太太又问：“那现在弟妇如何样了，可醒过来了？”

她站在原地，听到母亲病弱的争论，又听到父亲不耐烦地对付：“谁又曾欺负朝姐儿了，倒是你偏疼的很，做金丝髻头面也不想着给澜姐儿做，让姑太太看笑话……品秀常日服侍你服侍我已经忙得团团转了，现在还要主中馈，劳累内院的事。你也不想着她的女儿！”品秀应当是宋姨娘的小字。

墨玉上前帮手，把顾锦荣拉了出去，锦朝都不耐烦看顾锦荣的脸。

锦朝转头道：“既然母亲与父亲还在说话，费事徐妈妈把这斜霄园大小的婢女、婆子都叫起来，我有事要叮咛。”徐妈妈应诺，看蜜斯固然面庞断交，身姿却笔挺着，仿佛有种谁都不能摧毁的高傲，她鼻子一酸，忙回身去叫斜霄园中的人。

到了斜霄园，已经看到两位姨娘在了，锦朝当即让丫头翻开窗户通风，又把炭炉移到床中间，别人都到东次间里坐着，只留下徐妈妈看着。不一会儿宋姨娘、姑太太一起过来，再一会儿顾澜、顾汐等人也来了，都先去西次间坐着。最后顾锦荣才急奔而来，连他的书童清修都没拉得住他。

锦朝去了西次间。

徐妈妈劝他：“大少爷，您去西次间等着吧！”

本觉得她要送些金银俗物，本身都筹办好了回绝，想不到这顾家竟然送他秋露白。这是非常贵重的一类酒，济南产的最好，以一只浅盘放在一处碧草富强、丛叶倒垂的劈立崖壁之下，汇集草叶上的露水所制，味醇香洌。

锦朝点点头：“多谢柳大夫了，这东西您要收下。”她早让下人去府里的库房拿了几坛秋露白酒过来，宿世与此人打过几次交道，晓得他也无别的甚么癖好，酒倒是最钟爱的。

锦朝现在没空管他的表情了，点点头道：“长姐也是为母亲好，你别记恨就好。”

柳大夫道：“老朽倒还能够试一试用药水冲，但是能够结果不大，并且对夫人的身材有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