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第2页/共2页]
殿角的锦雀铜铃被风吹的叮铃作响,花茵目睹贤玥神态有异,便顺势上前两步用海棠镂花银壶给二人茶盅添了些茶水,“传闻这回除夕,西凉国又要带成百上千的车马美人来朝呢,且连那头方及笄的两位公主亦是出动了,可不是真看得昌大……”
那夜遇刺之事,寂泽修虽严令制止在场世人张扬,可到底是闹了这般大的动静,舞旋宫外明廊尽是血肉横飞,虽连夜清理,但传闻那血腥之气还是花了整整三日才得以消逝。就凭这点,此事又怎能真正的瞒天过海?
纾云似是被打乱了思路,苦笑一声后便伸手接过了汐岚递来的羹汤。
纾云垂首舀着火候恰到好处的燕窝羹,笑着接过了话茬,“是是,有我和你家蜜斯在,这寒寂城休想有人动得了你!”
贤玥自是明白花茵此举此言之意,她浅笑着抬眸望向桌畔边瞳人清澈敞亮的阿谁浅橘色的身影,内心暗道这小妮子的言行举止倒是愈发工致得体了。
如此运筹帷幄、步步惊心,究竟又能有几人终而能够得偿所愿、乐享天年呢?
血耳燕窝羹光彩莹润,入口清甜。
是啊,在这夙来吃人不吐骨头的寒寂城里,沉浮皆在一刹时。本日亦或荣宠加身、繁华满门,他日或许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行啊mm,你倒是会讽刺我,我倒只求你做了皇后后让皇上封我个皇贵妃做做,如许这世上除了你与陛下就再也无人能居我之上了,多痛快!”
至于那寒寂城新宠越昭媛,到底是有些名不正而言不顺,天然无人提起。
“云姐姐,那些人要来就来便是,不过是寒寂城里再多出几口饭,将她们扶养到老罢了。”
“哼,这些西凉人的花花肠子倒是真好笑!说是道贺,不过就是想赶在选秀前去寒寂城里多塞进些人吗?倒真是好笑,帝国泱泱天朝,又怎会奇怪他捎来那些子寒伧的夷人?”纾云心内的怒意腾但是起,美眸一转,神采亦是难掩的鄙夷,“不过这点子上倒是炙凤好一些,夙来不冷不热,每年就只遣来一个王子,从不爱玩这些个幺蛾子把戏……”
“我明白,若他属意你我,立后之事又何必拖至本日?”纾云双手一摊,复而轻叹出声,神采亦有几分难能的凄楚,“我实在也不奇怪当那劳什子皇后,做皇后又何曾是天下第一欢愉事?我平生最高兴的光阴,亦是三四年前入宫与泠霜作伴的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