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第1页/共2页]
如此运筹帷幄、步步惊心,究竟又能有几人终而能够得偿所愿、乐享天年呢?
更何况,当时另有那么多双讶异的眼睛……
面朝美景,翻翻画卷,览览字帖,却也舒畅。
且那日黑衣人的临死所言,虽不知是何人教唆,可寂泽修多少还是疑了她。
是啊,在这夙来吃人不吐骨头的寒寂城里,沉浮皆在一刹时。本日亦或荣宠加身、繁华满门,他日或许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纾云垂首舀着火候恰到好处的燕窝羹,笑着接过了话茬,“是是,有我和你家蜜斯在,这寒寂城休想有人动得了你!”
贤玥低头轻笑,复而会心肠址了点头。
贤玥自是明白花茵此举此言之意,她浅笑着抬眸望向桌畔边瞳人清澈敞亮的阿谁浅橘色的身影,内心暗道这小妮子的言行举止倒是愈发工致得体了。
自那夜在舞旋宫外遇刺以后,贤玥便未曾再与寂泽修相见。本日日头上佳,因着纾云邀约,她倒是难能地踏出宫门,移驾至了春南林塘殿。
那夜遇刺之事,寂泽修虽严令制止在场世人张扬,可到底是闹了这般大的动静,舞旋宫外明廊尽是血肉横飞,虽连夜清理,但传闻那血腥之气还是花了整整三日才得以消逝。就凭这点,此事又怎能真正的瞒天过海?
汐岚倒是不觉有异,还是嬉笑着拾掇着桌案上的杂物,“在寒寂城中有蜜斯庇佑着,我又有何所惧?”
至于那寒寂城新宠越昭媛,到底是有些名不正而言不顺,天然无人提起。
“mm来吃一些,”纾云巧笑倩兮,谨慎翼翼地将本身方才切剥的一堆生果放在了贤玥的桌畔,恐怕蹭到了贤玥的书帖,“暹罗小儿进贡的生果味道到底是比我们中原之地种植的妙些!”
“瞧瞧我们容妃娘娘这语气,也尽是皇后的架式了。”
“国丧一过便是除夕,除夕过后不就是宫内宫外一大堆民气心念念的开春选秀……”纾云不觉眉头轻蹙,复而缓缓低头,浅抿了口温度正宜的甜羹,“该要来的,逃也逃不过,立后之事,我看他即便再想拖,也拖不了几时了!”
贤玥抬眸含笑,眉眼尽是和顺,自是道不尽的光彩熠熠。
贤玥神采淡淡地搁动手中的白兰玉匙,不置可否。
“行啊mm,你倒是会讽刺我,我倒只求你做了皇后后让皇上封我个皇贵妃做做,如许这世上除了你与陛下就再也无人能居我之上了,多痛快!”
纾云似是被打乱了思路,苦笑一声后便伸手接过了汐岚递来的羹汤。
贤玥合上字帖粲然一笑,顺势亦打趣了纾云一番。
贤玥俄然想到与寂泽修曾居越王府的日子,那些好光阴美满得仿佛都不实在。现在缓缓忆起,仿佛那统统都未曾真正地属于过本身……
“哼,这些西凉人的花花肠子倒是真好笑!说是道贺,不过就是想赶在选秀前去寒寂城里多塞进些人吗?倒真是好笑,帝国泱泱天朝,又怎会奇怪他捎来那些子寒伧的夷人?”纾云心内的怒意腾但是起,美眸一转,神采亦是难掩的鄙夷,“不过这点子上倒是炙凤好一些,夙来不冷不热,每年就只遣来一个王子,从不爱玩这些个幺蛾子把戏……”
贤玥唇角微扬,一时并未答话,而是先淡淡看完书帖上的最后几行。
“不过我倒是晓得,若姐姐你做了皇后,自是会对我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