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3页/共5页]
“文件名是JSCB,在my software的文件夹里。”
他的目光回到屏幕上,手在电子感到器上缓慢地画图:“不消了。我本身能够查字典。”
“你是翻译,查字典这类事该当由你来干,对吧?”他不动声色地反问。
“猕猴桃。”
“苏先生。”
我瞪他:“你不是说我歇息吗?”
我溜到餐厅,要了一碟辣椒鱼块和一碗红米稀饭。
“照付。”
“安妮。”
甚么?!这下轮到我抓狂了。别的文件我都不怕,但是,U盘里有《沥川旧事》的原稿。我不成以奉告他,更不成以显出焦急的模样。不然,他一猎奇,非要找出来看不成。有金山辞霸,不怕他看不懂。
每天早上八点,CGP都有一个三非常钟的见面会,各部人马汇报本身的事情停顿。不过张少华说我能够不去。因为我是翻译,实际上只为沥川一野生作。如何事情,由沥川和我协商着办便能够了。既然老总发了话,我这个懒惰的人乐得安逸。干脆一个会也不插手。
对峙。
“等等,”我拦住他,“我去。”
词典的头一页,夹着一个象牙书签。是我爸送我的,现在不见了。
“我爷爷说,我们是琅琊的王氏。也是陈腐的大族。”
他的模样仿佛等着我分开。我偏不走。
他冷冷地瞄了我一眼:“看模样道光年间的白话文对你来讲,是小事一桩。既是如许,能不能快点?明天下午三点之前把译稿交给我。如果晚了,别怪我到王总那边complain。”说罢,他翻开被子,那条独一的长腿在地毯上找拖鞋。然后,俯身下去,要从地毯上拾起拐杖。我看着他,蓦地想起N年前的某个夜晚,他开冰箱拿牛奶的景象,一阵没出处地肉痛。我抢着拾起地上的拐杖递给他。
“谢灵运是谁?”
我瞋目而视,正要发难。他说:“在前面。昨晚我查了几个单词。”
“Kiwi是新西兰的一种鸟。而猕猴桃的原生地在中国,千万年来就在这里土生土长。唐诗里都说‘中庭井栏上,一架猕猴桃’。直到1904年才由布羽士传入新西兰。你爱叫它甚么随你便,总之,我就不叫它Kiwi。”
“东晋大墨客。”
那本《永嘉郡志》并不厚。加上我在九通两个月练习出来的根柢,加上沥川想看的重点只要文明和地理,我抽烟、喝茶、喝咖啡,不眠不休地干了一个彻夜,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已经大抵译完。字句不是很讲究,但对错必定没题目。我又花了三个小时润色,然后见沥川的头像在CGP的MSN上显身,一封word文件从MSN上传了畴昔。
“谢灵远被贬永嘉,表情不好,全部夏季卧床不起。有一天,他翻开厚厚的窗帘,瞥见窗外的水池,已长满了春草,园子里柳树抽芽,鸟的叫声也大不一样。全部夏季的心灰意懒,因而一扫而空。”
“我们对一个词的翻译有争论,以是要查字典。你晓得,王先生也认得很多汉字的。”谁说我不能扯谎。
“你在这里歇息,随时待命。如果我要见甚么人,你得过来当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