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第1页/共5页]
他不但是笨,并且更是无能!堂堂文襄一脉,却要让四弟为了保全大局身处如此肮脏不耻的局面当中而无人能成为他遮风避雨扬眉吐气的樊篱?!!
子莫自知他本日之举,大抵又触了龙颜。高演一心要除了高殷,永绝后患,可他高长恭又硬生生把人从鬼门关拉了返来。勇于天子作对,他并非吃了大志豹子胆,而是看着高殷就这么奄奄一息,他束手旁观,实在于心难安。
郭太医明白这救民气切的兰陵殿下现在如果再留在这营帐内,更是落人丁舌,便也心领神会送子莫分开,一边还不忘拉拉子莫的袖子,满眼都是兴趣盎然之神采:“殿下,可说好了,你得教老朽那套奇异的抢救之术的!一言为定,讲错者小狗!”郭老先生真是老顽童,还伸出小手指比着,恐怕他赖了去了。
“我见了敬爱的长恭倒是胡涂了,要不是侍卫提示我,我倒是忘了另有兰陵殿下口对口为高殷施救这桩事儿了!”子莫心神恍忽慌乱间竟身形摇摆被拉了畴昔用力甩在了一棵大树之旁,高湛勾着唇角,倾身靠近,说道,“长恭殿下如此菩萨心肠,为何不救救我呢?”
郭太医用针灸给高殷的脑部散了淤血,传闻济南王算是保住一条命了,围在营帐外的众大臣也散了。山间的夜风凉,高演轻咳了两声,世人皆劝天子陛下保重龙体,因而前呼后拥,高演看了眼昏倒的高殷,悻悻然拜别,回自个儿的营帐去安息了。
“长恭,你有这般想我吗?见了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高湛嘲弄般轻笑,眼中毫无惧色,只要痴狂。
高湛莞尔一笑,低头挑眉倾身说道:“长恭,你一别半月,身上的伤但是全好了?”
萧子莫走到自个儿的营帐前,守门的侍卫不晓得是去那里开了小差,营帐前也无人看管,想来夜深人静,也是开了小差去哪处喝酒取暖了。无法点头笑了笑,子莫伸手刚要去撩门帘,可蓦地背后冒出了一小我影,环手竟揽了他的腰,一手更是捂在了子莫的嘴上。那人比子莫高了一头,如此前胸贴了后背竟然还不知死活倾身将重量压到了他的身上,的确傲慢!
子莫看他那副真是被勾了馋虫般的求知欲头,正色小声道:“太医不怕辱了斯文,失了礼数?”
“你做甚么?!天子陛下也在此处,你莫非真要闹得收不了场?!”子莫呵叱道。可即使他再用力往回攥,也收不回被高湛死命握在掌心的手。
“哈哈,兰陵殿下嘴巴还是这么不饶人,这是怪老朽来得慢了吗?没体例呀,山高路陡,老朽上了年纪了。”郭太医捋捋胡子,把银针收进药包里,说,“想来兰陵殿下也没成心秘密弃武从医,改投老朽门下做个悬壶济世的郎中了,那不如把刚才那独门绝技教于鄙人如何?”
“恩,那老朽和兰陵殿下的医治伎俩便是相得益彰啊!哈哈,老朽前些次如何没看出殿下您另有行医的天赋啊?”郭书槐打量了子莫一番,一副孺子可教的赞美目光。
拿起桌上的一碗茶水,子莫一饮而尽。本来一分钟要做一百多次的胸外按压,因为总有那么多灼人的视野和闲言碎语而搞得他分了心,累得满头大汗,连到底施救了几次都忘了。
“九叔,长恭重手重脚,你有要事深夜来找我商讨,也不该从背后出来,万一侄儿我伤了你,可如何是好?”子莫定了放心神,渐渐放下了扼住高湛的手,云淡风轻间拉开了与高湛的间隔,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