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马[第1页/共3页]

那小儿迷迷瞪瞪，身上除了掉落上马的撞伤和擦伤，竟然没有别的伤口，细心往地上一瞧，便见两枚长弩箭从中折断了插于地上。而中间另有两支稍短的羽箭，斜扎入土中几寸，如果比量一下角度，便会惊奇于这羽箭的方向竟是从那折断的长弩箭中间穿畴昔的！

“皇上，兰陵王爷就在前面！似是寻到了甚么猎物了！”子莫身后，有侍卫大声喊道。随即，雄师队的马蹄声重重传来，高演带着文武百官由禁军开道也往这边而来。

头顶上是初冬的阴霾天空，为何面前会划过一道刺破暗淡的敞亮？

高演见兽群撤离，便让护着他的羽林卫靠后，本身走上前，也叫了济南王两声。见高殷没有反应，便细心打量着他满身高低，不觉惊奇。

眼泪簌簌，高殷缩着身子，捏紧缰绳想后退，可那匹马与他一样惊骇，嘶鸣着，看着那野兽一点一点从枯草堆里钻出了脑袋，朝着一人一马暴露了尖厉的牙齿，喉头咕噜噜收回**难耐的声音，让高殷发颤得更加短长，而马失了节制，只是凭着本能后退几步，底子不敢撒腿逃窜，唯恐那野兽冲上来就是一口撕咬。

“看甚么呢？”郭书槐问旁的那位大臣。

原觉得不过是单独寻食的财狼，没想，高殷倒是引来了豺群。

一声大喊，高殷的身子顺势扑倒，紧紧抓住马的脖子！

高殷看着面前受伤的豺，它腿上中了一箭，正龇牙咧嘴朝着他暴露恶相。

好多马似是嗅到了伤害，烦躁不安，纷繁嘶鸣起来。高演也是面露惊诧之色，他是想着让高殷那没用的东西丑态百出，且受尽屈辱做他的马前卒。一来好让那些心中仍有他想的臣子们断了旁的动机，二来，也是摸索下这废帝的企图，看他是真服还是冒充退位。可不想这小儿竟引了这般东西前来。

“嘘，没瞥见皇上神采都变了嘛，这兰陵王爷真是石破天惊的怪杰啊！”

子莫用箭当匕首，突入豺群当中，护滚落在地的高殷免被猛兽撕咬。

“甚么？那高长恭又出何事了？”郭书槐没听闻是这小子受伤了呀？

这一大喊，实在吓了那些高演身后的大臣们一跳。他们本觉得皇家猎苑中最多便是羚羊麋鹿了，即便是有野兽，那最多也就是下人豢养着让天子陛下开高兴的狐狸山猫之流，豺？这可不是开打趣的！定是这个季候别的山头都缺了口粮，这豺群见这猎苑里另有野兔野鸟便拖家带口翻了山头悄悄混了出去吧！

“来人，传太医前来，且听朕的旨意，在猎苑西门搭个为济南王行医诊治的营帐，今晚朕便在这猎苑过夜了，长途跋涉赶回宫去，朕怕是济南王的身子会吃不消。”高演拂袖说道。

“殷儿，你慢些！”子莫方才真是凭着直觉和手感便横空射了一箭帮高殷出险，实在他们相距甚远。子莫借口说要和高演比试骑射，实在，只是想快些找到高殷的踪迹。而高演一起来追着野兔鹰隼似是忘了另有济南王进了老林子为天子陛下抛饵食之事，实在破钞了子莫很多时候。待听得远处马的嘶鸣，便已经是此番情状了。

“李大人李大人，如何样啊？”

举箭凝神对准，一记开弓之声然后是一只欲扑上马背的豺回声被扎倒在了地上。豺群凶悍，喜群居，个子不大可比狼凶悍，团队作战可说是所向披靡。酷寒的隆冬，本就缺口粮，这些牲口见了一起不竭掉落下来的肉块更是绿了眼睛，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