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3页/共3页]

王述之朝他看过来，不悦道：“别帮衬着谢，我问你，这名起得如何？”

“丞相年青有为。”

王述之兀自深思，快意柄端雕镂着一枚灵芝，那灵芝正在他额头悄悄叩击，隔着烛火落下一片时轻时重的暗影，过了半晌，嘴角一勾：“既然你来迟了，那就叫王迟，如何？”

王述之笑意吟吟，对劲点头。

司马嵘搁了笔，将作好的画送到他面前：“请丞相过目。”

“……”

王述之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笑意加深，便拈了白子开端与他对弈。

“元生。”

角落燃着暖炉，阁房熏香环绕，王述之略敞衣衿，暴露胸口正中一粒藐小的朱砂痣，真是尽情又风骚。

司马嵘微微弯了弯唇角：“丞相谬赞。”

“……”司马嵘心中叫苦，想起别的三名奴婢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猜想元生应当差未几，便道，“十七。”

“……”司马嵘抬眼与他对视，诚心道，“甚好。”

“无礼！有你这么说话的么？”王述之将快意敲在棋盘上，震得棋枪弹跳开来，眼中笑意半退不退，明显并未真正发怒。

司马嵘不晓得他究竟是闲得慌，还是当真与本身聊得投机，起个名想了这么久，起完了还要来咨询一番定见，固然没有受宠若惊，却还是有些讶异，忙应道：“多谢丞相！”

“我赞的不是你，是这棋。”王述之笑意盎然，再次倚着矮几斜靠下去，如先前那样仅以侧脸相对。

“哈哈哈哈！”王述之大笑，“风趣！你太风趣了！”

“嗯？”王述之直直看着他。

王述之赞叹地看着棋盘，快意柄端轻击掌心：“好！”

王述之笑容满面：“小小年纪，如何一板一眼的？若不是我眼睛好使，定会觉得你与我年纪相仿，不对，比我更老，像个老夫子。”

司马嵘感觉这丞相的确在理取闹，内心叹了口气：“小人超越，敢问丞相年事多少？”

“没错。”王述之感觉风趣，悄悄笑了一声，指着棋盘，“你筹算从这残局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