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3页/共3页]

王述之垂眸打量，大加赞美，笑容满面地挥笔题字，最后笔锋一收，将画提起来吹了吹，倾身送到陆子修的面前，笑道：“可贵如此纵情，这幅画便赠送左梧兄以作纪念。”

“丞相谈笑，下官倒并未小瞧晏清，只是见这副画的着墨之法与以往大不不异，有些吃惊罢了。”陆子修抬眼看向司马嵘，眸光有些通俗，“晏清可还记恰当初第一次作画，画的是甚么？”

“你记岔了罢，方才道别时，我又特地问过陆子修，他说你头一回画的不是鹅，而是一对鸳鸯。”

夜色渐浓，司马嵘一幅画作完，交到王述之的手中。

二人对峙很久，终究让空中一道鸟鸣声突破，王述之眸色黯然，唇边仍然噙着含笑，握住他撑在本身胸口的手：“不说话，我便当你没有回绝。”

司马嵘后背蓦地有些生硬，心中顿起惊涛骇浪，如同置身即将颠覆的扁舟，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我倒是但愿，你将陆府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王述之嗓音降落，与常日金石相击的明朗之声完整分歧，透着微哑，丝丝缕缕钻入耳中，渗进心口，似生了藤蔓，能将人神魂紧紧勾缠住。

王述之等了多久，司马嵘便沉默多久，一片沉寂中，只听到马蹄与轱轳声。

司马嵘：“……”

陆子修下了马车，站在夜色中理了理狼籍的思路，又回到本身的马车上，再次翻开手中的画挑灯细看，蹙着眉峰深思很久。

二人呼吸交缠在一处，司马嵘深吸口气，逼迫本身平静，微微后仰，与他拉开间隔。

“部属不明白丞相的意义，只知丞相靠得太近，非常不当。”

陆子修见他不答，自顾自笑道：“我教你画水池中一只白鹅，你执笔便抖，抖了很多墨下来，白鹅硬生生涂成灰鸭，不记得了？”

陆子修瞧着心疼不已：“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