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3页/共3页]
司马嵘垂眼,目光一顿,俯身看向船舱底部,抽脱手去摸了摸,摸到一条细缝。
世人退散,室内规复沉寂,王述之在榻旁坐下,细看司马嵘昏睡中沉寂的眉眼,忍不住抬手在他额角悄悄摩挲,盯着他看了半晌,俯身贴向他的双唇,却期近将触碰时顿住,最后悄悄感喟一声,眼神庞大,心口滋味难辨,只在他眼角浅浅印了一记。
司马嵘转头,见岸边几只划子朝这里划过来,总算松了口气。
“是。”裴亮应了一声,分开没多久又返来,道,“夏太守已经命人去查,不过眼下他仍在外头,说要劈面请罪。”
王述之惊奇之余仓猝将司马嵘扶住,顺势夺过刀,朝船夫胸口狠狠扎下去,又拔出刀,立即溅起一片猩红的鲜血,另一手将司马嵘搂紧,急道:“有我在,你别乱动!”
船上潮湿,能站稳已实属不易,船夫下盘不稳,抬头重重摔下去。
保护抱了抱拳:“未曾。”
王述之寒生道:“那刺客死了么?”
这一跪便跪到深夜,王述之始终未曾露面,只守着司马嵘,等得心境难安时,回身去挑亮烛芯,闻声身后传来一声轻哼,差点将烛台打翻,仓猝回身冲畴昔,欣喜道:“晏清,你醒了?”
船向西行,岸边的弓箭手也跟着往西边追畴昔,幸亏绕着湖比不得他们在水上来得快,只是这船有了裂缝,堵是堵不住的,毕竟没能支撑到岸边,在离岸数丈远处完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