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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摸一把眼泪,“在大人之前,也曾有一名御史大人招小人去问话,传闻小儿与儿媳的冤情以后,义愤填膺,承诺要为我们伸冤。可不久前却传来动静,皇上听了他的奏报以后,不但不问案情,还起火削去他的职位。皇上如此对待言官,包庇重臣,罔顾百姓,实在让人寒心。”
刘老咬紧了牙关,恨恨道,“如何不知。年初的时候,小儿带儿媳去观音庙求子,偶遇崔勤,念他是父母官,不免走畴昔施礼,凹凸扳话了几句。谁知那赃官妄图儿媳的仙颜,不出几日就写来拜帖,单请儿媳去广源楼赴宴。”
“你儿子上京告状的事,你可晓得?”
华砚点头道,“本来如此,除了你二老,刘家高低也将蕊沁当作少夫人?”
华砚怒道,“你此人好没事理,我与你说事理,你却认定朝廷官官相护。若你至心回护你的儿媳,那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准她去同崔勤见面?”
华砚哪容得他进犯毓秀,“我这一趟来,就是为了查清孰是孰非,就算你刘家真的有冤情,你所知的也非常有限,如果让我听到你有半句诽谤皇上的言辞,休怪我翻脸无情。”
用罢午膳一个时候, 华千便进房叫起。
华砚点头道,“我并没有说你们诬告,只是说你们也许曲解了。那些所谓的拜帖,说不定没有一张是真的。”
又是“赃官”又是“狗官”的让华砚非常不适,念在刘老一腔愤懑在胸的份上,他才临时忍耐了,“你先不要急着骂人,东西在你家,放在那里也只要你家的人才晓得。莫名其妙地丢了东西,你又如何晓得必然是外贼外贼,不如想想家贼难防的事理。”
“这事说来也非常手奇,东西放的好好的,还落了锁。俄然有一日,锁被撬了,财物很多,却单单少了狗官写的帖子。”
华砚嘲笑道,“既然你也说有人誊抄崔勤的诗赋,仿照他的笔迹,那那些所谓的请柬也一定真的是出自崔勤的亲笔。”
刘老道,“不瞒大人,自打小儿生出上京告御状的动机,小民曾几番劝止他不要痴心妄图。我们是蝼蚁普通的人,如何同官争斗。因为这事,我们父子也曾起了几次争论。谁知那不肖子趁我不防备,偷偷写了状子,带了川资就上京了。因他是告御状,沿途关卡无人敢拦,走的极快。我本觉得别人在醉花楼醉生梦死,半月以后才收到一封家书,得知别人已在上京路上了。”
刘老连连摆手,“大人这说的那里话,一不谨慎就掉脑袋的事,小民如何会撺掇小儿去做。自古民不与官争,争来争去也争不得公道,一不谨慎,连身家性命都赔出来了。”
华砚跟从刘老进庄,入正堂之前叫几个禁军守在门外。
“殿下没小憩一会?”
刘老哀哀叹了三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华砚猜到他是有话要说,就温言催促一句,“白叟家有甚么话就直说,我虽是代掌的言官,却必然会禀行言官的职责,兼听而信,你有甚么话也不必装点,直说就是了。”
刘老听华砚语气峻厉,忙叩首服软,“是小民鬼迷了心窍,胡说八道,请大人高抬贵手,切莫同小民普通计算。”
华砚满心鄙夷,“这些所谓崔勤逼迫刘家的过往,都是仅凭几封手札?”
刘老听了这话,一边筹措给华砚看茶,一边赔笑道,“老爷是想先问话,再看看这庄子,还是想先看看这庄子,再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