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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谨慎翼翼地从姜郁手里抽脱手，悄悄下地走到外殿，叮咛侍从们摆饭。

“皇上来吗？”

毓秀不耐烦地摆摆手，“以后朕会找灵犀来问话，若她身子无碍，就让她全权措置舒娴进宫的礼节。”

舒景一脸阴沉，回话的时候也带着模糊的肝火，“姜郁实在在理，他为了在明哲秀面前显现衷心，对我咄咄相逼。某某某的算盘恐怕要落空了，且不说我已看出明哲秀对崔缙有偏袒之心，就算崔缙真的成了待罪之身，毓秀故意汲引的也会是灵犀。”

姜郁见毓秀面上垂垂没了赤色，就开口对舒景说一句，“郡主入宫的事，皇上叫灵犀公主来筹议。公主现在代礼部侍郎的职位，既然崔尚书和侍郎都不好出面，就由公主全权主持好了。”

毓秀考虑半晌，点头笑道，“伯爵执意如此，朕也不好说甚么, 不知娴郡主本身是否情愿。”

毓秀扭头对姜郁笑道，“伯良是想请我去永乐宫吗？”

舒景嘲笑道，“本日送两位皇子出城的事，公主也未能出面，想来是身子还没有规复。”

舒景虚虚对毓秀一拜，“臣本日来见皇上，一为谢恩，二是为了递奏折请旨。”

姜郁本想劝毓秀三思而后行，而见她一脸的面无神采，他就猜到她情意已决，怕是多说无益。

姜郁在毓秀分开他身边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却没有顿时起家，她出门以后，他面朝上躺了半晌，看着房顶的斑纹，一声长叹。

毓秀望着姜郁的背影，点头轻笑，站在宫门口深吸一口气，带人进门。

舒景踌躇了半晌，吞吐着说一句，“臣觉得，此事安排礼部尚书来做不当。”

毓秀一皱眉头，“如何不当？”

毓秀和姜郁用了晚膳，一同出了勤政殿，执手走了半晌，姜郁就摸索着问一句，“皇上今晚预备在哪一宫安息？”

等她走到陶菁的寝殿前，并不叫人通报，而是悄悄在门口听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