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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郁将毓秀送到永禄宫门口，面上已规复如常，“臣辞职了。”

纪诗这才昂首看了一眼毓秀，“臣胡乱奏的，皇上爱听的话，臣再为皇上奏一曲。”

二人冷静批了一下午奏章，毓秀派人到公主府，以探病之名，传召她明日午后入宫觐见。

“公主的身材如何，皇上以后自会派人探听，伯爵不必担忧。”

毓秀大惊失容，“朝臣联名弹劾崔大人？这么严峻的事朕如何不晓得，反倒是伯爵先晓得？”

不出半载……

毓秀谨慎翼翼地从姜郁手里抽脱手，悄悄下地走到外殿，叮咛侍从们摆饭。

宫人来叫午膳的时候，看到帝后二人睡的正熟，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把人唤醒。

姜郁本想劝毓秀三思而后行，而见她一脸的面无神采，他就猜到她情意已决，怕是多说无益。

舒景一脸阴沉，回话的时候也带着模糊的肝火，“姜郁实在在理，他为了在明哲秀面前显现衷心，对我咄咄相逼。某某某的算盘恐怕要落空了，且不说我已看出明哲秀对崔缙有偏袒之心，就算崔缙真的成了待罪之身，毓秀故意汲引的也会是灵犀。”

毓秀主动找上门已经很不美意义了，目睹氛围难堪，面上也有点挂不住，便不对陶菁说话，只开口问纪诗道，“子言奏的是甚么曲子？”

毓秀扭头对姜郁笑道，“伯良是想请我去永乐宫吗？”

一曲完了，毓秀才叫人拍门，侍从们开了门，一见是皇上，施礼时都有些慌乱。

舒景笑道，“臣并非忌讳公主，而是担忧公主的身材。”

毓秀考虑半晌，点头笑道，“伯爵执意如此，朕也不好说甚么, 不知娴郡主本身是否情愿。”

“皇上来吗？”

毓秀一皱眉头，“如何不当？”

姜郁忍不住问一句，“皇上不做批复吗？”

毓秀听舒景自比三公，心中十别离扭，脸上却不动声色，“既然如此，他们呈上来的奏折朕会细细看，再叫崔尚书来问话。”

毓秀见她不依不饶，就对姜郁使个眼色，姜郁便直言对舒景问道，“伯爵是公主的姑母，为何如此忌讳公主？”

毓秀见舒景变了神采，就笑着说一句，“郡主进宫的事，朕会一手安排，请伯爵放心，先回府等动静吧。”

各式纠结之下，倒是毓秀先开口，“朕今晚去永禄宫，伯良自回永了宫吧。”

毓秀一早就猜到她在酝酿让舒娴进宫的事，“伯爵把折子呈上来瞧瞧。”

这时候说长不长, 说短不短。舒景特地这么说, 不过是在变相地夸大舒雅不会回宫了。

内里传来降落的瑟声，苦楚愁闷，吹打的撤除纪诗不作别人想。

舒景见毓秀态度果断，便不再多说甚么，附和朝臣联名本就是她卖给姜壖的一小我情。姜壖不好本身出面，就请她出面，她一早想分回户部这一块肥饼，机遇摆在面前，她没有推让罢了。

让姜郁吃惊的是，毓秀看到那封众臣联名的奏折以前面上并没有甚么神采，没有吃惊，没有气愤，也没有无所适从，只淡然将折子放到一边，不落半字朱批。

她话是对纪诗说的，一双眼却只看着陶菁，毓秀移开视野的时候，陶菁才回望她一眼，轻声叹道，“皇上想听西琴的话，臣也能为皇上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