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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说完这几句话，舒景的神采才稍稍和缓，廉太医等人自知有力回天，只得结伴去筹办药炉药碗，洁净的刀子与白棉布。

姜郁如何会听不懂，他手里握着刀，半含笑容地看着毓秀，用尽和顺对她说一句，“你我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臣就算拼上性命，也不会让皇上受半点毁伤。皇上若信我，就点一点头。”

姜郁还要据理力图，却被毓秀抬手拦住，她看也不看舒娴，只对舒景笑道，“伯爵说的，朕天然明白，娴郡主的美意，朕也领受，太医也好，娴郡主也好，朕都信得过，只是操刀的事，朕却想交给皇厥后做。”

“女儿担忧mm，更担忧皇上，恐怕太医操刀有失，以是毛遂自荐，想为皇上出一分力。”

二人沉默间，她又想起了之前陶菁说的话，就故作无状地问一句，“伯良觉得，朕的血救不救得了舒雅？”

姜郁面上的难堪一闪而过，被他低头讳饰过了。

她说这话本意是为摸索，姜郁回话却委宛，“臣是庶子, 父亲畴前从未曾准我插手姜家的事。”

舒景恐怕半途横生枝节，本来也不想舒娴插手操刀的手，可她又满心猎奇，想摸索毓秀的反应，就笑着说一句，“皇上与皇后不必多虑，三女自幼习武，刀法上很有分寸，一厘一毫都不会差，更不敢多伤皇上半分，毕竟皇上的安危，干系到舒家高低百口，臣如何会拿全族人的性命做儿戏。”

舒娴几不成闻地哼了一声，“皇后这么说，臣如何担负得起。臣本是一片美意，想为皇上分忧，若皇上思疑臣别有用心，臣自退下就是了。”

毓秀笑道, “不管姜相对伯良如何，伯良只不要失了本心就是了, 就算不靠祖荫父功, 你自去考科举, 也是腾途。”